蔣舒走後,秦斯然立即露出本性,他穿西裝的時候不繫領帶,黑色襯衫領口敞開,頭髮紋絲不動,可想而知打了多少髮膠。

紀星辰後退一步,只覺得這個秦斯然身上的煙味沖人,這裡明明禁止吸菸,但秦斯染很明顯剛抽完。

看來一些規矩在強權面前還是不值一提。

紀星辰想走,她現在懷孕不能聞煙味,陸硯北如今在她面前都不抽菸了。

秦斯然見她後退,眸子不悅的眯起來,“紀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怕我?”

我怕你大爺。

紀星辰勾起唇,笑意步入眼底,“秦斯然,能滾開點嗎?沒人告訴你死纏爛打很惹人厭嗎?”

秦斯染先是楞了下,後而不可置信的輕笑,“死纏爛打?你說我?”

他秦斯然活了小半輩子,還是頭一回有人說他死纏爛打的。

紀星辰面色不改,神情淡漠,“不然呢?你擋在這兒一直跟我們套近乎是想幹嘛?我們看起來是想跟你說話的樣子嗎?趕緊讓開。”

她越說越不耐煩,直接伸手推開了秦斯然,拉著顧瑤從他身邊走過去。

秦斯染站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唇角的笑漸漸拉大,這紀家大小姐真是破產了還有底氣這麼野啊。

沒關係,他就喜歡野的。

秦斯然摸著下巴打量著紀星辰的方向,眼裡是不懷好意的微笑。

一轉身,和陸硯北周綏不期而遇。

秦斯染挑眉,“陸總,周少?”

陸硯北桃花眸淡淡掃過他,只稍稍點了點頭,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意思。

相比陸硯北,周綏隨和的多,他淡定的和秦斯然打招呼,都是一個圈子的,私底下再怎麼討厭,面子上還得過得去。

大家互相看不慣歸看不慣,表面關係還得維持。

秦斯然伸出手,眼神看向陸硯北,“聽說陸總最近都在家?看來夫妻關係不錯啊,為了老婆連陸氏都不去了。”

陸硯北垂眸睨他一眼,“沒想到秦總對我這麼關心。”

秦斯然說:“哪裡哪裡,這不是圈子都傳遍了嗎,這段時間也看不到陸總,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秦斯然明裡暗裡都在說陸硯北被趕出陸家的事,言語之間充滿了輕佻,明顯是故意為之。

周綏皺起眉,面色不虞,這個秦斯然是怎麼回事?平常沒看出來他這麼不識相啊,難不成秦家突然發大財了,家底超過陸家了?不然他怎麼敢這麼說話。

周綏冷聲道:“秦總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聽說你最近跟蔣家千金關係不錯?不知道你未婚妻和蔣舒的關係如何啊?”

秦斯然一年之前就訂了婚,兩家約定三年後結婚。

但秦斯然私生活關係混亂,不過玩的再花那也都是私底下的,要是鬧到檯面上,那可就不好看了。

秦斯然面色一變,“沒想到周少對這些事也關心,不過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周綏聳了聳肩,“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應該不會確有其事的吧。”

秦斯然扯了扯唇,忽然笑道:“周少與其關心我不如關心一下陸總,我可聽說陸家那位從國外回來的大少爺現在已經在陸氏掌權了,最近簽了不少大專案,陸董可是高興的很,逢人就誇他這大兒子呢。”

周綏擰了擰眉,這段時間陸沉鋒芒畢露,之前虧了兩個專案後攀上了陳家,一臉合作拿下了好幾個發展前景很強的專案。

陸沉在陸氏發展的越好,代表陸硯北能回去的機率越低。

畢竟陸擎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當傀儡線斷了失去控制,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撇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