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陸硯北並不知道這是紀大小姐第一次主動要求和別人做朋友。

他只覺得這個女孩嬌滴滴的,又自私又高傲,看著讓人無端心煩。

所以他讓她滾了。

沒想到過了一個多星期,她居然轉到了自己的學校。

呵,死纏爛打。

就在紀星辰徹底失去耐心時,少年終於慢吞吞的起身,扶著桌子側身給她讓出一定的位置。

紀星辰輕微的蹙眉,極力避開他的身體,貼著牆壁鑽了進去。

余光中,她看到陸硯北腳踝青紫,右腿隱隱打顫,明顯是藉著桌子的力量才勉強站起來。

她皺了皺眉,心尖驀地一疼,但被掩飾的很好:“我叫紀星辰,以後就是你的新同桌了,你叫什麼呀?”

陸硯北的目光緩緩上移,落在那張精緻好看的臉上。

女孩半邊臉被陽光照亮,映的肌膚更加白皙透亮,那雙眼尾上挑的狐狸眼,在光線下頗為瀲灩,無端的勾著人心。

口氣很可愛,笑容也很甜,和昨天在路邊轎車上,眼神裡透著看好戲的女孩判若兩人。

陸硯北在心中冷笑,明明就是不懂共情的大小姐,非要裝成純情小白兔。

裝給誰看呢?

他沒時間陪這種不食人間疾苦的小女孩玩角色扮演的遊戲,腹部傳來的陣痛讓他皺緊了眉,偏過頭漏了一個後腦勺給紀星辰。

紀星辰嘴角抿成一條線。

自己都這麼屈尊降貴了,居然還不搭理?

陸硯北睡了一上午,紀星辰就在座位上坐了一上午,連廁所都沒上。

她並不想和陸硯北說話,只要一想到他眼裡對自己的不屑,她就不想理他。

課間有女生想找紀星辰搭話,礙於瘟神陸硯北睡在旁邊,沒一個敢過來的,紀星辰反倒因此樂了個清淨。

有更多的時間來計劃下一步。

如今她已經找到了陸硯北,那她應該怎麼把人弄到手呢?

紀星辰向來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事,只要她想得到的,還沒有失手的。

紀星辰睨了一眼身邊滿身戾氣的陸硯北,露出得意的笑,小拳頭在他身上比劃了下:“早晚你得是我的。”

最後一節課鈴聲響起,陸硯北終於悠悠轉醒,他託著疲憊疼痛的身體一步一步挪出了教室。

身後同學的議論嘲諷聲他彷彿一句也沒聽見。

紀星辰視線跟隨那抹單薄卻堅毅的身影,直至看不見後才開始收拾書包。

這兩天跟她混熟的女生徐夢走了過來,“紀星辰,我們一起走吧。”

紀星辰乖巧點頭:“好呀。”

兩人並肩往外走,徐夢是個話癆,邊走邊說:“沒想到陸硯北今天會來上課,昨天有人看到他和南開的幾個學生打架,我看他渾身都是傷,估計被打的挺慘的。”

紀星辰不是很感興趣的問:“他為什麼會和南開的學生打架。”

徐夢小聲說:“好像是因為他得罪了南開的學霸陸沉,陸沉從初一開始就隔三差五的帶著人來揍陸硯北一頓。”

“初一?”紀星辰嘖了嘖舌,陸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