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個陳海秋是範彩霞那裡的榜一大哥,是她心中的傻帽兒金主兒,所以範彩霞表面上還是要維護著他,不能得罪他,只是不叫他靠近著自己的身體,任憑陳海秋如何的捧她的場,如何的幫她劈尅(PK),卻就是看得見摸不著更是吃不到。

這個範彩霞非是薛金蓮能比的,是個大名鼎鼎的網紅,和那四大金剛的名氣也是相差不多,流量過千萬,人氣槓槓滴,銷售額槓槓滴,哪裡能看得上陳海秋這樣一個人!但是範彩霞平日間最愛養面首,從客人那裡千方百計弄來的錢,去養面首,時不常的就會被那些個面首給騙得乾乾淨淨,但是她卻依然是樂此不疲,依然我行我素。更何況她向來服御奢華,揮霍無度,逐漸的就開始入不敷出,債臺高築。

正是:桃花輕薄,才開半面之妝;柳絮顛狂,又作漫天之舞。

陳海秋思來想去,想了無數的法子,場場都是穩居榜一大哥,如此拼命的報效,指望範彩霞能讓他吃上一口美味,哪裡知道報效了幾個月,別說吃呀,連碗都沒讓他看一眼。

陳海秋焦躁起來,便也去尋了辛修甫和他商議。

辛修甫心裡吐槽,自己簡直成了風月場的教習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來自己這裡求支招?自己臉上寫著“吾乃風月教習”嗎?

不過看在是自己好友的份兒上,他忍了!

辛修甫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高招兒,不過餿主意倒是有一個,便對陳海秋說道:“我也沒啥好辦法,只是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姑且聽聽,用不用你自己看著辦,但是如果吃了虧可別埋怨我,我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面了。”

陳海秋一聽很是欣喜,連忙表態道:“不會不會,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還不瞭解我嗎?快說吧。”

辛修甫只得說道:“這個範彩霞是個著名的養面首大戶。現在快要過中秋節了,她那邊的用度一定很大,以她現在的狀況,很難過得好這個節,你趁著這個當口,除了替她還帳,另外再借給她幾百塊錢,你給她雪中送炭,她勢必會感激你,這件事兒說不定會成。”

陳海秋聽了大喜道:“你這主意果然不差,我就照你這個法子做去,肯定不會有差的。”

辛修甫道:“你也別太自信了,我是沒什麼保證的,你自己碰碰運氣罷了。”

陳海秋才不管那些,從辛修甫那裡出來,一點都不耽擱,徑直就奔東尚仁範彩霞家來了。

嘆息復嘆息,陷入感情中的男男女女,那智商都飛昇成仙了。要不咋說,感情是智商的靈氣,當靈氣充盈到極限,智商就突破瓶頸飛昇到九重天了。

陳海秋一路狂奔,進了範彩霞的房間,見她一個人無精打彩的坐在那裡,房間裡原先的那些個丫鬟婆子一個都不見了。

範彩霞見陳海秋走了進來,勉強陪著笑臉,立起身來,親自動手給陳海秋寬了馬褂,拉著他坐下。

陳海秋剛要開口,就見嬤嬤阿金、丫鬟阿玉兩個人勾肩搭背,一路嘻嘻哈哈的笑著進來, 見了陳海秋,阿金便道:“咦,陳老幾時來的?”

陳海秋道:“我剛剛來。你們什麼事兒這般高興?”

阿玉聽了,又掩著口“吱吱格格”的笑起來。

範彩霞皺著眉頭道:“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你們這麼高興?”說著便拿過茶壺,給陳海秋斟了茶,嫋嫋婷婷的走過去,和陳海秋並肩坐下,親自放到他的手裡。

陳海秋見範彩霞對自己忽然這般殷勤起來,心上十分歡喜,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化成了軟骨,就是高壓鍋燜出來,能一口咬碎的那種,趁勢把範彩霞抱了過來,坐在自己的身上。

範彩霞也是把纖腰一扭,軟綿綿地便倒在了陳海秋的懷中。

範彩霞身上的香氣一股股地鑽入陳海秋的鼻中,撓得他小心肝癢癢的,不覺色心大動,低下頭來,就要張開狼口。

範彩霞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嬌羞地嗔道:“你別這樣啦。”

陳海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範彩霞,那綠油油的狼眼,看得範彩霞粉頰含羞,別過頭去,嗲著聲音嗔怪道:“你幹嘛這麼看著人家,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說著便格格的笑起來。

阿金在旁邊說道:“你還這麼不急不慌的,這馬上要過節了,咱們院子裡的開銷可還沒個著落呢。”

範彩霞聽了嘆口氣道:“橫豎總歸是沒著落的,我也沒法子可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