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回 移花接木警丁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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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章秋谷聽說陳文仙病了,便來看望。乍見陳文仙病容憔悴,嬌顏萎頓,心中就是一陣憐惜。
陳文仙心中委屈擔憂,一見面就是委婉說出心中的憂慮,不等章秋谷回答,陳文仙又道:“我一直待你不差的,你即便是去找別人,我知道這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曾說什麼,只要你心裡有我便好。我也知道,我是蒲柳之姿,能入得二少的法眼已是不易了,萬萬不敢再做非分之想。”說著又低下頭去,玉容寂寞,眉黛含顰,大有淒涼之態。
章秋谷覺得很是過意不去,只得小意溫存了一會兒,陳文仙方才有點笑容。
章秋谷問她身子可有什麼不妥的,陳文仙道:“我身體倒是沒什麼不舒服,就是心裡堵得慌,不過你能來看我,倒是好了許多。”一面說著,燦然一笑便下床了。
章秋谷等著她梳洗完了,就把王佩蘭敲竹槓的事情,仔細的告訴了陳文仙。
陳文仙聽了,心上自是暢快,面上卻冷冷的道:“這幾天你同她如膠似漆的,你給她定製一隻佩囊也沒啥要緊的。”
章秋谷知道她醋意未消,便抱著陳文仙坐在膝上,低聲軟語如此這般地說了一回。
陳文仙面有喜色,故意說道:“這是你自己願意的,不關我的事,別等過幾天你再說我是敲你的竹槓。”
章秋谷笑著在陳文仙的臉上咬了一口道:“你個小妖精,得了便宜還賣乖。”
陳文仙咯咯笑著,此時還哪有那病懨懨的樣子。
等到了黃昏,章秋谷便到愛馬仕銀樓,把昨天定做的那一千零一夜心形鑽石包包取了回來,黃金和白金加在一起,一共是十四兩,連工錢在內,合計七百三十塊錢。
章秋谷帶上了鑽石包包,卻不到兆貴裡去,一直到吉升客棧來,把包包交代給自己的下人,又教了幾句話,才到兆貴裡來。
王佩蘭見章秋谷進來,仍是倆手空空,不覺登時就變了臉色,連忙問道:“鑽石佩囊呢?咋不給我拿回來?”
章秋穀道:“我剛剛去了一趟,還要再等一會兒才做好,我叫下人在那裡等著了,做好了直接拿到你這裡來,你放心就是了。”
王佩蘭聽了,方才緩和了臉色,笑逐顏開,春風滿面。
這一刻,王佩蘭恨不得把章秋谷當祖宗供起來,一心一意的等著這鑽石包包。
章秋谷坐了一會,向王佩蘭道:“我今天想要請幾個客人,就在你這裡請一臺吧。”
王佩蘭更是歡喜,連忙吩咐下去。
章秋谷一面寫票請客,一面叫擺起檯面來。
不多時,請的客人已經來了,寫好局票交給夥計,大家入席。
章秋谷新增了一個陳文仙。
王佩蘭看見,連忙伸手過去,把那一張局票搶了過來,撕得粉碎,酸溜溜的道:“這陳文仙有什麼好,你幹嘛非得去叫她的局,我不依!”
章秋谷笑道:“你這是吃醋了?我今天的客人太少,叫的局又不多,所以多叫一個,檯面上熱鬧些兒,你不必介意。”
王佩蘭嗔道:“我不要,你總是這樣。”
章秋谷暗暗好笑,便把王佩蘭拉了過來,低低的說了幾句,王佩蘭方才依了。
章秋谷又重寫一張局票交代下去。
不多時,陳文仙來了,走進房內與眾人問候一聲,便默然坐下,一言不發。
章秋谷只顧應酬客人,並不理會。
王佩蘭見此光景,心中暗喜,倒與陳文仙搭訕了幾句。
章秋谷擺了二十杯莊,要找人代酒,便回過頭去,將兩杯酒遞給陳文仙。
陳文仙一氣飲幹,王佩蘭也代了幾杯。
這一席酒,不知不覺就吃到十點多鐘,將近散席。
王佩蘭等來等去,等了多時,不見下人到來,便伏在章秋谷肩上,悄悄的問他:“為什麼鑽石佩囊還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