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回 敲竹槓美人設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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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金漢良正在吹牛吹的高興,被金小寶一懟,很是下不來臺,章秋谷想起前段時間金漢良的糗事,忍俊不禁,暗自偷笑。
這時陳文仙出局已經回來,坐在章秋谷的背後,見章秋谷這麼偷偷的憋著笑,很是詫異,悄聲問怎麼回事,章秋谷附耳和她說了那金漢良惹出來的笑話,陳文仙也格格的笑個不停,又恐怕金漢良見了惱羞成怒,便用手帕掩在嘴上,極力忍著。
方子衡搳了兩個通關,見客人的局已經到齊,便一個個仔細的打量起來。只見這一個是驚鴻顧影,那一個是飛燕驚風;這個是豔影凌波,那個是纖腰抱月。正是:絳辱珠袖,花飛一面之春;霧縠冰綃,紅涴桃花之影。
方子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回頭看看陸蘭芬,覺得她的姿態清麗絕人,脂粉不施,衣裳雅淡,丰神整潔,眉目清揚,那顧盼之間別有一種動人之態。
方子衡看了一會兒,忽然向陸蘭芬問道:“你為什麼都是穿的素色衣裳,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鮮豔的顏色,同她們那些頭牌的裝束大不相同,可是你平日裡不愛濃妝,所以才這般裝束嗎?”
陸蘭芬聽說,不覺長嘆一聲道:“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說著,眼圈兒竟然紅了,桃腮挹露,眉黛含顰,似有許多幽怨說不出來。
方子衡不知什麼緣故,連連追問,陸蘭芬方才嘆口氣道:“我是被逼無奈才走了這條路,說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
於是,陸蘭芬就把她當初嫁了個姓張的客人,因為他正妻妒忌,就在外邊另租了一所小公館,倆人如漆似膠,恩愛非常。不料不到一年,姓張的生起病來,醫治無效,竟然就死了,當真是苦逼到了極點。
陸蘭芬說到這裡,就嗚咽起來,用手帕揩著眼梢,好像要流下淚來的樣子。停了一會,又說姓張的死了沒幾日,正室天天上門吵鬧,要把她攆出去,尋事生非,鬧得翻天覆地的,領著一些家丁下人,跑到她的小公館,把值錢的傢俱物件,珠寶細軟都搬空了,把她淨身出戶趕了出來。陸蘭芬被逼無奈,只得出來重操舊業,重新入行做起生意。可悲可嘆,紅顏薄命,無可奈何,正是:自古佳人多命薄,閉門春盡楊花落。
陸蘭芬一面說,一面黛眉緊蹙,盈盈欲涕,裝得十分像。又道:“現在想起來,總是我自己的命苦,夫君要是沒死,我也不會出來,所以我的衣裳才是素格的,頭上也不會戴太花哨的頭飾,就算是我心裡哀悼紀念亡夫的心意吧。”把個痴情女兒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方子衡聽了陸蘭芬一番說辭,感動莫名,暗自嘀咕這女子倒也是個有情有義的,如果娶回家,倒是不用擔心會鬧出什麼丟臉的亂子來。
方子衡心上打了這個主意,便看陸蘭芬,竟然是越看越覺得賽西施了。陸蘭芬的面貌本就不差,方子衡看了她,竟是個吳王苑裡的西施,漢帝宮中的合德,差不多把今來古往見於傳載的那些傾城傾國的佳人合攏起來,也比不上陸蘭芬的風姿。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一點不假,要不咋說,陷入情慾中的人,智商都會被冰凍儲存了。
章秋谷聽了陸蘭芬的一通胡編亂侃,暗暗的贊她演技槓槓滴。別看人家沒文化,這編故事的水準,不是蓋的,連編劇都自嘆弗如!看來這方子衡又免不得要入她的圈套,便琢磨著,不論如何,與方子衡畢竟還擔著朋友的名頭,應該提醒提醒,免得他墮入陷阱,最後悽慘收官。但是這方子衡愛財如命,極品守財奴一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這般想著,就有些猶豫了,到底要不要管?罷了,且先觀察觀察,看情況再說吧。
席散,章秋谷走後,眾客人也都陸續告辭。
依著方子衡的意思,今夜就想要住在陸蘭芬的院中,怎奈陸蘭芬身價甚高,他有點不敢開口,又不好意思死皮賴臉的硬來。磨蹭了半晌,已經有三點多鐘,陸蘭芬催促他,方子衡萬般無奈,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自此之後,方子衡天天在陸蘭芬院中吃酒打牌,極力的給她做營業額,做流量。有時也遇到章秋谷,但章秋谷卻只是冷眼看他一步步掉入陷阱,並沒有提醒。
光陰荏苒,不覺一連已經有十餘天。
方子衡見陸蘭芬雖然是待他甚好,卻是沒有一絲的曖昧柔情,坦蕩大氣,只把他當作一個很好的客戶。方子衡忍耐不住,微微的表露些想要深度合作的意思來。
陸蘭芬聽了只是微笑,並不回應。
方子衡急了,抓了個空兒私下向陸蘭芬再三表白。
陸蘭芬故作沉吟,過了半晌,才對方子衡附耳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