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隊這時候已經跨越過雹冰異象,站在異象後面。

“震子兄,接下來還按照計劃行事嗎?”

林家牧師氣喘吁吁,臉上的面板被凍爛好幾塊,身上更是遍佈了血肉模糊的傷口,藍色的冰渣密密麻麻刺在裡面,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他深有餘悸的從身後的異象回過頭來,朝著林家嫡子,略有些結巴的問道。

林家嫡子,林震子站在異象外面,面朝傳送門方向,傲然而立,身上雖然也遍佈著各種各樣的傷口,但血氣不斷纏繞、升騰,看起來不減半點威勢。

而始終站在林震子面前的肉盾,是最為悽慘的。

剛剛在異象異象裡面,為了保護林家嫡子,幾乎傷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眼下一看,幾乎是半條命都沒了。

面對牧師的詢問,林震子面露不滿,負手罵道:“跟了我這麼久,連這種東西都還要問?是沒長腦子嗎?有這空閒問廢話,還不敢快來幫我治療傷口!”

牧師一縮脖子,咬了咬牙,手上的法杖一揮,耀眼的光輝灑落在林震子身上。

隨著傷勢恢復,林震子舒緩一聲,法杖直指那站在傳送門前的鉅鹿,傲然道:“喘夠氣了就出發,這高考狀元定屬於我囊中之物!”

但還沒等林震子邁步,身後又傳來牧師略帶顫抖的聲音:“我們傷勢有點重,要不休息一下,等體力恢復恢復,這樣也許能更好點面對下個副本?”

此話一出,林震子腳步一停,然後緩緩回過神來,目光與牧師對上。

感受到那目光,牧師神色驚恐,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啪!”

震子上前一個大耳光扇在那牧師左臉上,嘴裡語氣極為兇狠的叫罵道:“廢物!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次高考準備多久?五年!整整五年!要不是那魔潮把那小破城吞了,不然我哪裡來的機會能找個裝受害者的藉口,移民過來這龜地方?單靠賄賂五中那隻金絲畜生嗎?”

說完,他又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牧師右臉上。

牧師被扇的頭暈眼花,一雙眼都快突了出來,但他絲毫不敢有任何意見,更不敢給自己放任何治療術,只是捂著臉,胸腔劇烈起伏,不受控制的隱隱抽泣起來。

一旁的肉盾看了,一言不發,但如果有人看見了,就能一眼看出他眼中的畏懼。

林震子吐了口唾沫,滿臉厭惡:“你們不過是我林家撿來狗罷了,看你們天賦還行,就讓點機會給你們,現在就開始不識好歹要教我做事?要是我因為你們考不上頂級大學,我就全把你們剁了喂獸潮!”

說完,他看著牧師始終坐在地上的樣子,滿臉厭惡,又是罵道:“站起來,哭哭啼啼的,還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

接著,他又踹了牧師一腳。

這一踹,牧師趴在地上沙地上,露出了幾乎被雹冰砸斷的右腿。

他精神一振,連忙仔細看著那傷口,端詳片刻,突然開口:“敢治療,我就打斷你的腿,你的藍量是算在我頭上的,剛剛那人已經浪費,現在可不能再浪費,你這傷等領域加持恢復就行了。”

然後他對一旁血骨可見的戰士,低指著牧師,道:“你,拖著他走。”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戰士無言點點頭,走到牧師前,拽起衣領,拖著跟在林震子身後。

而這一拖,沙地上就這麼多出一條血痕。

林震子回頭看了一眼,又是氣的怒罵道:“走快點!要是讓後面的人追上來了怎麼辦?兩個輔助還這麼嬌貴?沒了我輸出你們狗都不如!”

戰士被這一罵,抖了抖,不顧牧師的哀嚎,狠下心來,加快了速度。

戰士聽著耳旁的哀嚎,心中麻木,異象裡他們與其他考生沒有任何區別,而在這考場之中,又有誰會像他們這樣不顧一切的蟒衝呢?

很快,林家小隊來到了鉅鹿面前。

林震子面對那三米高的黑色鉅鹿,獰笑一聲,一揮鑲金法杖,指著那甩頭蹬蹄的鉅鹿,發號施令:

“去,去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