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各個極為老實的鋤起了地來。

於是,整個陵園又恢復那原來的模樣。

看完了熱鬧的白涼,卻覺得有點不忿。

好傢伙,這半神也是挑軟柿子捏嗎?剛剛不是有個人指著這半神的罵了,怎麼屁反應都沒有?就合著他好欺負了唄?

這時,遠處的一個無麵人這時走了過來,他還沒反應來,就聽到對面指著他就是一頓臭罵。

“你這龜孫!剛才那句話是不是你說的?你個滿嘴噴屎的臭小子,要你是老子的學生,他孃的不把你吊起來,抽上個三天三夜!”

這語氣,這性格,一聽就知道是元前輩。

“臭小子,敢做不敢當?這時候跟我裝啞巴?”

白涼:“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嗎?”

元前輩火冒三丈:“去跟狗說。”

白涼:“……”

“那我跟你說還是不說?”白涼心裡暗自腹誹,但為了照顧這位四轉大佬的臉面,並沒有說出來。

不理會那元前輩,他自顧自的開始尋找一處風水寶地,準備把這國王的屍體埋起來。

至於元前輩,他其實很感謝對方的,明明對方只要早早離開,不和他沾染上任何一點關係,無論半神發下什麼火氣,都不可能危及到這位前輩。

可對方始終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警告、提示他,在加上這副本不允許窺探身份容貌,那元前輩也不知道他是誰,所以這情分做的倒是挺好的。

之前他還想過對方是不是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但想到最後,只覺得一個四轉的大佬應該沒有理由想要陷害一個才20級的萌新。

歸根結底,對方這一副湊上來想要勸告的模樣,估計是單純的為了他好,只不過這勸人的方式太嘴臭了。

見到白涼不管不顧的離開,元前輩反而更氣了:“你這臭小子,這麼牛逼敢頂撞半神,就不敢跟老子放個屁?”

白涼見到元前輩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這麼粘人,不得不再一次把手中的國王一把扔在了地上。

國王:“……”

他用力深呼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前輩,剛才那半神殺人比殺只螞蟻還簡單,嚇的我都快漏尿了,我腦子有問題才會去朝那槍口上撞,再說,我何時頂撞過那位半神了?”

元前輩見到白涼如此誠懇,有些遲疑:“這麼說,那句話真不是你說的?”

白涼頻頻點頭:“你看我誠實的目光。”

元前輩打量了一下,白涼那張沒有五官的臉,頓時火氣又上來了:“你他孃的,耍老子?”

白涼:“……”

這真是四轉大佬嗎?怎麼感覺傻了吧唧的?

然而元前輩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鬼鬼祟祟的朝四處看了看,像是在確認什麼,接著湊了過來,聲若蚊蠅:

“小子,我覺得這不對勁,那半神是何等人物,怎麼會跟你這種連一轉都沒有的人物一般見識?正常來講,哪怕你當著祂的面拉屎,祂也不會鳥你才對。”

見到前輩如此明事理,白涼大喜過望:“就是就是,我們以前私底下也經常罵貝大的半神校長,定那麼高的分數線真是個傻逼,也沒見人家說什麼,怎麼一輪到這個斗篷佬,就變得這麼嚇人了?”

元前輩:“……”

白涼:“前輩,你怎麼不說話了?”

元前輩:“……”

白涼:“前輩你嗦句話呀。”

元前輩:“以後他孃的別罵貝大的校長了!!”

白涼:“為什麼?反正也不見祂能聽得到。”

元前輩:“不為什麼,以後,要罵,就他孃的罵輕大,那邊隨便罵。”

白涼:“這和輕大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