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這畫怎麼賣?”莫奈指著一張月岡芳年的《江戶四十八手》向在路邊擺攤兜售的小姑娘問道。

可能是因為看到莫奈是一個美國人,所以小姑娘有些瑟縮的答道:“十、十美元就行!”

“十美元是吧,你收好!”說著,莫奈將一張鈔票遞了過去,隨即示意薩芬娜將畫拿起來。

離開之後薩芬娜好奇的向莫奈問道:“託尼,你確定這幅畫是真跡麼?”

莫奈則搖搖頭答道:“不知道!”

這讓薩芬娜是吃了一驚:“不知道?那你還買?”

“首先呢這幅《江戶四十八手》原作者應該是白倉敬彥,我也不知道月岡芳年是否也興之所至跟風畫了一幅,不過從這幅畫的水平來看,即便是仿作,水平也不低,再說了就算是買的贗品,十美元我也不算虧!”莫奈解釋道。

“平時聽多了你說的那種撿漏故事,我還以為這次你也是撿漏呢!”薩芬娜嘟囔道。

莫奈則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就撿漏的好事?一件事之所以被傳播就是因為發生的機率小。”

隨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看到這幅畫我倒是想起了當年在魔都遇到的江戶川先生,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東京,如果在的話,那可得去找他聊聊!”

“這位江戶川先生是幹嘛的?也是畫畫的?”薩芬娜好奇的問道。

莫奈擺擺手道:“江戶川先生不是畫家,他是一個推理家,基本上可以說是現在日本最好的推理作家了。”

“你說的是不是江戶川亂步啊?”薩芬娜試探著問道。

莫奈點點頭答道:“沒錯、就是他,你這不是認識他麼,怎麼還能問出他是不是畫家這種問題來?”

“我可不認識他,只是我好心昨天在一張報紙上看到他重返文壇並建立了一個名叫《寶石》的雜誌社,所以這才知道這個名字的。”薩芬娜解釋道。

“那有沒有說他現在在不在東京?”莫奈追問道。

薩芬娜回想了一下,然後答道:“這個我就記不清了,因為當時我也只是隨便看了幾眼,所以沒太注意!”

其實薩芬娜能在隨便看幾眼之後就能記住這麼多東西,莫奈就已經覺得非常厲害了,於是安撫道:“既然他都已經重返文壇並且上報紙了,那就說明肯定會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近況,隨便打聽一下應該就能知道了。”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跑過來一幫小孩,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幅浮世繪,圍著莫奈開始兜售。

“先生,求求您也買下這幅浮世繪吧,我也只要十美元就好!”

“先生,我只要八美元,而且這可是歌川廣重大師的作品啊!”

“我只要五美元就行,先生您先買我的吧,我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