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到護士站找到跟人聊天的林佩萱,說:“媽,麻煩你去守著阿穎,我要給她辦出院手續轉個醫院。”

林佩萱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微怔,“為什麼轉院,這裡不好嗎?”

“這裡照顧起來不太方便,去新醫院安保也更好些。”秦池說。

林佩萱哦了聲,“好的,我去看著阿穎。”

一個小時後,秦池把陶穎安置到私人醫院的VIP病房,把清月灣的阿姨也叫來幫助照顧,然後就走了。

吳楫洲此時惶恐不安地等在皇庭會所。

別墅的事情到底敗露了,而且還是以最糟糕的方式——他讓人去刪改調查結果的時候被正正好逮住。

訊息傳來,他差點就跪了,能想到的就是打電話給秦池求饒。

結果秦池沒接,而是過了一個小時才給他電話,讓他到皇庭等著。

包廂的門終於開啟,秦池黑色襯衫長褲,彷彿死神走來。

吳楫洲一下站起來,膝蓋發軟,但他還是勉強自己站穩了。

“是我讓人把陶穎綁了。”他聲音微顫,將之前蔣輕璇教給他的臺詞說出來,“她那天無緣無故扇小醬耳光,我很憤怒。”

“但我不知道那個混混會膽大包天,竟敢見色起意……”

話音未落,秦池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他痛得僵了片刻,不顫抖了,麻木地爬起來,然後又被踹倒。

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不成個人樣了,門被推開,蔣輕璇跑過來拉住秦池,含淚懇切地說:“阿池,你饒了他吧,這事都是因我而起……”

秦池霍然看向她,雙眸中黑色戾氣翻滾,眸光冷酷如刀,已經看不出半點情誼。

蔣輕璇驚了驚,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樣子,喉嚨驀緊,不覺吞下後面的話。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將她搡到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和吳楫洲。

“我會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你們做了什麼,到時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字一字說,聲線凌厲陰沉之極,讓人不寒而粟。

說完他帶著一身寒氣往外走,蔣輕璇忽然爬起來,追上去拉住他,“阿池……穎姐姐情況很嚴重嗎?”

秦池扯開她的手,冷冷說:“以前我一直沒有真正瞭解過你,今天我依然看不透你。你不要再靠近我,更不要靠近阿穎,記住我的警告,不然後果自負!”

“阿池!”蔣輕璇澘然欲淚,“阿洲只是一時糊塗,他沒想對穎姐姐怎樣,他只是氣不過……”

秦池冷笑,“那你們敢把那個傷害阿穎的人交出來,讓我親自問清楚嗎?緊急救走嫌犯,讓人刪改調查結果,如此絞盡腦汁!”

“那個混混,竟然沒抓到嗎?”蔣輕璇十分忐忑的樣子。

秦池面色凜寒如霜,大步離去。

過了很久,蔣輕璇走回包廂。

吳楫洲已經爬起來,慌張地看著她,“小醬。”

她冷著臉沒理他。

“我真擔心……如果陶穎醒了……”吳楫洲捂著胸口咳了聲,他懷疑肋骨是不是斷了幾根,痛得都有點呼吸不上了。

“已經醒了。”蔣輕璇冷冷說。

“嚇!”吳楫洲的咳嗽頓時被嚇了回去,“那,那可怎麼辦?”

“聽說醒後記憶是錯亂的,不管是真是假,她至少還沒有跟阿池說,如果說了,現在我們不會還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