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陶穎有點過意不去,她可不想他認為,她是惺惺作態,甚至有意嘲諷。

於是她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她情況好轉,你應該會輕鬆很多……”

“你為什麼這麼大度?”他忽然問,“正常來說,你不該發作麼?一個星期不聞不問,對我這麼放心?”

陶穎愣住,看他,“你是故意找茬?還是突然間,你發現自己跟她之間並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純粹,你擺正不了自己的心態,所以企圖透過欺負我,把責任轉移到我的身上?”

“我一個星期不聯絡你,那是給你空間,如果你有空想我,自然會找我,怎麼,倒成了我的錯?”

秦池頑固地僵持著,黑漆漆地看著她,“你不是比我輕鬆?不管我跟小醬純不純粹,你無所謂,陳陟新給你資源你也能坦然接下來。如果我跟小醬真有什麼,你一點苦惱也沒有,拍拍屁股轉身就走。你就是這麼輕鬆!”

“呵。”陶穎真被他的野蠻邏輯氣笑了。

“秦池,如果你跟小醬真有什麼,我甩手而去才是最合適的,而且你應該對我感到抱歉,而不是不甘心甚至指責。”

“我有什麼能力給你指引?如果你在感情上搖擺不定,我難道還要給你和小醬當知心姐姐,給你們分析,來一個三人行?”

秦池不吭聲了。

陶穎輕嗤,“有誰還看不出你們之間複雜的感情關係嗎?說到發作,我一開始也很正常地發作過了。”

“我只是覺得,這世上有很多複雜的事情,有複雜的起因,也有別人所不能理解的單純的一面。”

“我是想尊重你對感情的理解,你的原則,在你的原則跟我的原則還沒有嚴重衝突的情況下,因為我喜歡你,我甘願包容。”

“我不願意用惡意揣測你,我覺得你不是陳佑銘。”

話沒說完,秦池猛地撲過來把她抱住,狠狠地親她,彷彿那樣能把他想要的都抓住,不想要的都摒棄。

“我還想要。”他啞聲說。

……

第二天兩人起得很晚。

起晚了,秦池還不願意讓陶穎趕緊去上班。

他訂了裙子和內.衣,讓人乾洗後送來。

陶穎起來後洗了頭,他幫她擦乾,又用風筒吹到差不多。

在他專注地給她梳頭的時候,陶穎想起他照顧蔣輕璇的情景。

他其實真的是她所認識的人中最多情的一個,他很願意為他喜歡的人付出。

衣服送來,陶穎換了,把自己捯飭整齊。

沒有化妝,不過包包備有口紅,她塗了淡淡一層。

回工作室的路上,秦池開著車一直往路邊張望。

終於被他看到一家不錯的花店,他立即把車靠過去。

讓老闆娘包了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覺得人家搭配的配花和包裝紙不夠好看,他嚴肅著表情親自挑了更合適的。

店裡的員工眼巴巴看著,分外羨慕。

陶穎就站在那笑笑。

看到成品還不錯,秦池終於也露出笑意,讓老闆娘再給他配上兩盆可以直接擺在辦公桌上的鮮花。

他把玫瑰塞到陶穎懷裡,給她拍照。

拍完傾身過去親她一口。

“哇哦!”店員們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