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尚那天晚上在打架現場,那麼他也肯定之前就認識夢玲。

怎麼沒聽他提起過呢?

他有什麼目的?

我在思量李尚的點滴。

我從夢玲的多次話題中聽得出來,夢玲和珍環都在走私或是販毒。

作為同學姐妹一場,我不相信她會這樣,所以只想勸她們別走這條路。

李尚做些什麼事,我不清楚。但我明白他近來有些不正常,或者是有些不規律。即使曾經好過一場,眼看已成了過去,既然他連夢玲都得罪了,我想我和他不可能了,但我還是要問他,問清楚這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躺在床上,早晨的陽光照在床榻上,我不想睜眼,一睜眼就感到陽光如此的刺眼。

如果李尚打電話來,我想我會跟他見一面。

果然,電話來了。

“小微是吧?”是黃隊長的。“現在有空嗎,我們見一面談一下!”

“嗯!”可能是為了駝子的事,我想。

原來,黃隊長一直都在為了這件事走動,這是我沒想到的。

黃隊長說他見我一個女孩子,很是感到惋惜,決定幫我。

他說:“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駝子的事應該是定下來了。”

“怎麼個結果?”我沒坐下,他走到窗前,看了一下。

這是他約的地點,說這樣說話方便些。

我沒多想,只要能為駝子出點力,起碼我得知道駝子是如何進去的。

正是想說,電話又想起。

“你不能說和我在一起。”黃隊長聽見我包裡的電話聲,連忙跨了一步,似乎要接手機。

“我知道。”我瞟了一眼他。

“小微,你在哪裡?”是夢玲,她說她今天要出院,本來說好去接她的,一大早,黃隊長就打來電話。

“我-我有點事,夢玲,我等會來!”我撒謊道。

“夢玲?”黃隊長臉色一緊,但隨之而消。

我點頭,“她和別人打架,住院了,今天出院,約好去接她的。”

“哦,你們的事我不管,我們今天來,只是談駝子的事。”黃隊長望了我一眼,盯著我,“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天都有生命危險,夢玲在做什麼,你應該知道。”

我搖頭,“我沒有問她,但我相信她。”

“相信?什麼是信任?”黃隊長走近我,“駝子信任你嗎,駝子的事情說好是受害者,說難聽點就是蛇鼠一窩,狗咬狗成的。”

“那麼說是自己圈內的人陷害的?”我終於聽明白了面前的人說的話的意思。我的心在痛,腦子在努力搜尋我所認知的一個個臉面。

“我的話只能說這麼多,如果再說,我就違背了紀律,犯了法。”黃隊長說著,看著我,“其實許多事情,對於我們來說,可以松可以緊,怎麼來做……。”

“黃隊長的話我明白。”我害怕他這樣的看我,但我又怕得罪他,“你說多少錢?可以?”我試探著。

“不是錢的問題!”他一笑,“你誤會我了,錢財對於我來說,不想要了,如果你……。”

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我立刻明白到他的意圖。他的這樣的想法真的讓我感到噁心。但我強忍著。想到他多次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到這次他約在賓館見面的事實,我終於明白他的企圖是我。

“你應明白,你花再多的錢,還不如我們內部說一句話……”黃隊長走到我跟前,右手拂了一下我的頭髮,讓頭髮從他的掌中滑過去。

“不能,不能這樣!”我說,“能不這樣好嗎?”

“隨便你,我說得已夠明白了,美女,這社會就是這樣,公平而對等的禮尚往來。況且這樣的事情你知我知,結果是你老公得到好處。就這樣!”他雙手一攤,似乎很正常不過的交易。

“你得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想我得知曉那個陷害駝子的身邊的小人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