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兩個多時辰後,陪著夏之嵐離去的宋久安,便又遮掩行蹤的悄然回到宅邸中。

早已得到對方傳音的紀源,已然是在自己的庭院中等候多時。

「這個夏之嵐,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他見到對方現身,便直接了當的出言問道。

僅僅只是一個門派長老,哪怕其長輩都是門派的高層,也沒有可能如此的壕無人性吧?

更何況以對方的年級,家中的長輩除非晉升金丹境,否則也該早就仙逝了才對。

「他不是飛雲郡中人,而是出身自天河郡。」

宋久安想了想,便默默的說道:「此人的父親,乃是一位大能者。」

其話音落下,就連紀源也不由一陣沉默,直到這一刻,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對方,能夠如此的財大氣粗。

天河郡……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天河郡唯一有大能者坐鎮的,便是一座強盛的宗門。

並且此宗門最為擅長的,便是在斂財方面的能力,其傳承功法有御獸馴獸之能,凌陽府內的所有飛禽,皆是從此處流傳出去的。

此外凌陽府的大半靈獸.交易,根源都在這座宗門上,雖然說不上是富可敵國,但至少在一府之地中,卻是沒有誰能在財力方面,能夠與其一較高下的。

「此人之前外出遊歷,尋找突破瓶頸的機緣,因為往生樓和叛軍攻佔兩郡交界,導致其一時間也無法回去。」

宋久安緩緩說道。

因為此人懶散的性格,倒也不願意是繞遠路,便乾脆在飛雲郡的郡城暫住了下來。

也是在這段時間裡,兩人從相識到相熟,著實是積累下來了一段極深的交情。

而宋久安能夠買下如此之多的丹藥,也多虧了此人的財大氣粗,從他的手中買去了不少珍貴的符籙。.

「可惜我一人制符的熟練終究有限,大多時間都需要專心修行。」

宋久安嘆了口氣。

若非是如此,他倒是可以透過夏之嵐,與其身後的宗門搭上一條線,穩定的提供給對方大批符籙。

其所煉製的攻擊性符籙,哪怕是在整個凌陽府中,都是極其有名的,往往也是有價無市的狀態。

「你就沒有想過,多收一些弟子門人,將制符之術傳承下去?」

紀源好奇的詢問道。

如此一來,自然是可以穩定且大量的製作符籙,亦是一個斂財的好手段。

修行四道之中,以丹道最為富有,其次便是符道與器道,陣道要排在最後。

前兩者畢竟都是消耗品,且每個修士都需要用到,自然就無需多說什麼了。

而後兩者雖然也能賺到大量財富,但不論是法器法寶,還是各種形態的陣法,基本都能保證長期的重複使用,銷路也就因此要遜色不少。

「談何容易,撇開外界因素不提,這其中的門路便已是非常的複雜。」

宋久安搖了搖頭:「更何況如何保證人心,這也是一個難以忽視的問題。」

總不能前腳教會了一批弟子門人,後腳這些人便跑到別的勢力中吧。

而類似的情況,卻並不算是多麼罕見,一個不注意便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