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名叫周文濤的中年主簿,正認真聽著縣令張清揚的稟報。

紀源也在默默的打量著,面前突然來到臨福縣的一群人,隱晦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掃過。

四名護衛倒是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修為只能說尚可,不過二境初期的境界,放在一般的門派與勢力中,也能算得上是中流砥柱了。

反倒是那青年與老者,兩人皆是有些不同凡響。

前者乃是筋骨境中期的武夫,修為倒是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一雙眼眸卻犀利無比,對四周的觀察更是無比入微。

往往張清揚只是幾句話,便會被此人抓住某個漏洞,進而提出直指關鍵的問題,搞的那位年輕縣令滿頭大汗。

至於後者,雖然看著只是個尋常老頭,但其體內的強大力量,卻已經達到了三境中期的程度。

毫無疑問,此人是一位修行有成的三境修士,且在此境之中絕不算是弱手,否則也不會被郡守府尊為供奉。

倒是那位中年主簿周文濤,不管怎麼觀察,都看不出與一名普通人有何不同,身上既沒有高位者的氣勢,也沒有流露出超過常人的氣息。

但按照林鬱白所掌握的情報,對方在前兩年剛剛做出突破,是名副其實的三境修士。

而能夠將自身修為氣息,收斂到連姜雲舟都不一察覺的地步,對方也不可能會是平平無奇之輩。

「看來郡守府的情況,和我們原先所料的有些不同。」

林鬱白施展手段,悄然與身邊的兩人傳音。

聞言,紀源與姜雲舟先後點頭,就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郡守府那便的情況,的確有些超乎預料。

若是以他們原本的預想,此刻郡城中應該是暗流湧動,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都會想盡辦法將一切壓下,阻撓郡守方面的人下來調查。

最好的情況就是,在各方的相互影響下,派出一些地位不高也不低的官員,裝裝樣子走一個過場而已。

可現在卻來了郡守的心腹,在一郡官場上都稱得上是二號人物的周文濤,以及名傳郡城的新晉捕頭,還有一位實力強大的郡守府供奉。

如此陣仗可就不是走個過場那麼簡單,而是抱著將一切差個水落石出的態度。

當然了,究竟這些人是否會真的這麼做,那就需要看後面的情形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做做樣子,最後再以各種理由揭過去。

紀源一點都不懷疑,幕後人頭上的勢力,是否擁有這樣的能力。

以九玄門如今探查到的情況,出現類似事件的除了臨福縣外,還多達五六處以上,而這還是已經發現的,未曾被發現的不知道有多少。

如此一個龐大的局,每年所能夠帶來的利益,便已經是十分的驚人,更別說以此誕生出來的勢力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勢力的力量,就算比之傳承了數百年的強大門派,都一樣不會弱上半分了。

起碼強大的門派,也做不到損失兩名三境,甚至其中還有一位強大神祇,而始終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而就在幾人相互暗中傳音時,被重新禁錮了一身修為境界的河伯,郡城衙門的主簿周文濤的示意下,給壓到了大殿當中來。

「官府審訊兇嫌,還請幾位暫時退避一旁。」

當河伯跪在大殿之中,周文濤卻忽然向著一旁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