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轉眼即過,在眾人的視線中,一道亮光逐漸放大。

包括紀源在內,幾人的神色都略有些激動,數月的時間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重新看到陽光。

整個地下道場都被黑暗所充斥,只有遍地長著的發光植被,能夠提供一些微弱的光亮。

可就算是認為製造出大面積的光亮,也比不上暖洋洋的陽光,來的更讓人舒服一些。

隨著飛禽振翅疾行,不多時幾人便已經沐浴在陽光下,視線中也出現了一座霞光四溢的玉梯。

此乃九玄門重寶「彩霞流雲梯」的仿品,亦是一件極致法器,內含九重先天禁制,一旦盡數催動,號稱可以洞穿一切陣法、禁制,無視各種險惡的環境。

幾人所乘坐的飛禽,並未落在彩霞流雲梯前,而是振翅向上飛掠而去,穿過了巨大的洞口,翱翔在真正的天穹之上。

待得適應了刺目的陽光,眾人看著望不到邊際的天穹,還要腳下無垠的大地,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

就算紀源已經經歷過了一次,此刻心中也還是控制不住的浮現震撼之色,這般遨遊天地的壯闊,不就是他們苦心修行的原因之一嗎?

他緩緩掃過天際,最後目光落在遠處的巨大戰船上,數月之後再次見到,還是忍不住感嘆此船的鬼斧神工。

飛禽快速靠近渡空戰船,在上空長鳴一聲,隨即籠罩船身的陣法便開啟了個口子,讓幾人能順利的降落。

剛一踏上戰船的甲板,立即便有幾人上前,出乎意料的竟然還是紀源的熟人,赫然便是餘青嶺和他的幾個師弟。

「紀道友,好久不見!」

此人靠近之後,明顯的就是一愣,隨後當即大笑著說道。

聞言,紀源也不由露出笑容,出門在外能夠遇到熟人,總歸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更別說在道場中的時候,他們也曾合作過一段時間,彼此都積累了不少的交情。

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是承了對方許多情,一直都沒有機會回報。

「餘道友怎麼在船上……」

他打了個招呼,隨後掃了眼四周,當即便有些明白了。

果不其然,餘青嶺哈哈一笑,也沒有什麼掩飾的說道:「這不是輪換到了我們,來負責維持戰船甲板上的秩序嘛。」.五

說是如此說,但作為九玄門的「移動基地」,又有金丹大修士坐鎮,平常也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也就是當有飛禽上來的時候,負責露個面做一些安排而已。

「請問餘道友,洪天長老可在戰船上?」

閒聊幾句後,紀源忽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

餘青嶺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就回道:「洪長老還在道場中,正四處追殺魔道修士。」

「若是如此的話,不知道徐道友是否有辦法,能讓我面見許掌峰?」

紀源眉頭微皺,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只是那位和他關係極好的老人,得錯失一場機緣了。

此話一出,餘青嶺頓時深深的看了其一眼,一下便明白了對方想要做什麼。

當初爭奪殘爐的時候,他也是一樣在場的,親眼目睹其帶著殘爐突圍出去,甚至自己和幾位師弟,後來還在山峰上幫助對方,攔下了不少的修士。

「還請道友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尋雷澤峰長老幫忙通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