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趙遠松,雖然稱不上是強弩之末,但的確已經沒有了多少殺力。

於是雙方在一陣對峙後,也不再繼續廝殺爭鬥,而是相繼退去,紛紛想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各自身後的門派。

而為了訊息不會洩露,一路上趙遠松等人只敢走偏僻山林,不敢接近人煙繁華的地方,唯恐被人看出什麼端倪。

等距離門派進了,一群人更是商量著,乾脆做出被人追殺的樣子,如此方才一路趕回坊鎮。

如今上古修士洞府的訊息,已經傳遞到了坐鎮坊鎮的九玄門長老手中,相信此時更是被傳訊回了宗門。

「這般重要的訊息,你便直接告訴我了?」

紀源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就不怕我傳了出去,或者被長老們知道後來責罰於你?」

聞言,趙遠松便會心笑了笑,反問了一句:「你會傳出去嗎?」

同時見眼前的小道士,所關心的點並不在上古修士的洞府上,他心中也是不由一暖。

兩個多月接觸下來,他自然知道紀源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管何時都財迷的緊,也只有對自身安危,以及身邊親友時,方才不會顯得那麼吝嗇。

「按照九玄門的規矩,但凡發現這類洞府的弟子,上報門派之後便可得到賜予。」

趙遠松想了想,便開口說道:「而師門要是有所收穫,還會再拿出一筆更加豐厚的賞賜。」

而若是發現的弟子,本身便擁有至少二境的修為,便可有著一同探索的資格,甚至也可帶上一兩名同門師兄弟,或是自身的隨從等等。

九玄門傳承近千年,一直都是這般做的,也讓門中的弟子,基本都不會藏著掖著,一旦有所發現,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上報師門。

畢竟單靠自己一人,所得終究是有限的,特別是在訊息走漏,與其他修士的爭奪之中,難免會因為種種而收穫甚少。

但是上報了師門便不一樣了,有整個門派作為後盾,自然能將一處遺蹟洞府,徹徹底底的開發出來,所得遠比獨自一人探索要豐厚。

縱然是訊息走漏,有各方修士問訊而來,背靠師門的他們,也不會出現人數或實力不足,被人搶佔了去的情況。

不過也並不是每個門派都是如此,許多修士在發現洞府遺蹟一類的東西,往往會私自藏匿訊息,自行一點一點慢慢探索,等到了毫無收穫與進展的時候,才會考慮將訊息放出。

只是一般情況下,這些修士也是選擇將訊息賣給他人,而不是上報給自己背後的門派。

紀源對此也有些瞭解,曾多次聽聞過一些門派,在得知弟子發現了遺蹟洞府之後,僅僅只是給了點象徵性的獎賞,便再也沒有任何的賞賜。

所以在聽完趙遠松的話之後,他也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番,也活該九玄門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就憑這般做法。

不說別的,僅僅只是門內弟子的凝聚程度,就遠不是尋常門派可以相比較的。

「怎麼樣,有興趣同去探索一番嗎?」

趙遠松等其消化的差不多,方才出聲詢問道。

他深知紀源是一個怎樣的性格,若非必要絕不會以身犯險,哪怕僅僅只有一點點的風險,也是絕不願意去賭的。

就比如在觀霞城時,對方明明可以藉著錢家的力量,或者他們幾個人自己,對搖搖欲墜的李家出手,額外搏得一筆龐大數目的財富。

但其卻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靜靜的呆在錢家之中,等待一切徹底的落幕。

「我若是不隨你去的話,你還能找到關係較好的二境同門嗎?」

紀源瞥了他一眼,隨即便問了這麼一句。

聞言,

趙遠松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雖然是外門大師兄,但所熟悉的也都是外門弟子,至於內門卻是連一個相識的都沒有。

若非如此的話,也不至於沒有聽過何三書的名聲,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不過這也無法說他能力弱,能憑著尋常的資質,在沒有資源傾斜和家世背景下,十餘年便修煉到啟蒙境後期,以及位列外門第一,便已經用去了他的所有時間和精力。

如此情況之下,他自然是已經無力再去經營人脈,結識一些內門中的弟子了。

「那不就得了,我若不去的話,就你自己一個人,能掙得到多少東西?」

紀源沒好氣的說道。

縱然九玄門內部團結,但在探索遺蹟洞府這種事情上,除卻自身的運氣之外,自然也是要靠著自身實力,以及幫手的數量來說話。

單單靠趙遠松一個人,就算他傷勢盡數恢復,又能在這個遺蹟之中,與眾多內門弟子爭奪到什麼?

先前紀源已經從對方的口中,瞭解到了九玄門對於遺蹟洞府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