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他們往白雲寺、趙家一行,也不過兩個時辰不到,另外三個地方的戰鬥,應該還沒有落下帷幕。

而在離開之後,幾人並沒有返回三刀會,而是直接來到了玄天觀中。

剛一進入道觀內,趙遠松便將鄭婉蓉放在了主殿的神像下,此處供奉著一洲的神仙人物,再加上有玄天觀祖師遺澤庇護,可以令生死之間的狀態,更加偏向生一點。

這便是冥冥之中的氣運,所體現出來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效果。

再加上如今鄭婉蓉,已經服用了紀源親手煉製的幾種丹藥,只需要再將身體上的傷口處理好,至少是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了。

而到了這一步,在場的眾人便幾乎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許七七幫忙處理傷口。

“紀道長!”

幾名護院上前,面露感激之色的喊道。

他們雖是趙家護院,但卻對趙家並沒有太多感覺,拿人錢財與人辦事而已。

反倒是對這位趙家的小少爺,可以說是發自心底裡的喜歡,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平日裡,便時常與他們親近。

更是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廝混到中年的武夫,江湖走的多了,便很難看上市井女子,膝下也無一兒半女的,所以就更加親近這個討人喜愛的小少爺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趙月白已經是凶多吉少,卻沒想到最後被壽朝歌與紀源一同救出,自然是令這些中年漢子喜出望外。

就連四人中最年輕的廖啟明,也一樣是如此心情,自從成為趙家護院的那天起,他就將這個小男孩當做了自己的弟弟去疼愛。

此時紀源走入小院,與他們目光相觸,微微頷首之後,便轉而看向灶房外蹲著的四位師兄。

居中最為年長的,便是他的大師兄陳世榮,左邊的是二師兄劉浩明,右邊的是三師兄和四師兄。

四人本該是要外出,畢竟手中積攢了一堆的法事,不過卻被自家師父下了禁足令,不允許在此刻離開道觀。

而在四名趙家護院來此之後,他們本就憋屈的心情,也自然就更加憋屈了,總覺得自個兒的道觀,成了誰都可來的地方。

只可惜他們敢怒不敢言,雖然做法事的本領不錯,但別說與人爭鬥了,就連捉鬼驅邪都不精通的他們,也只能是積攢了滿心的怨氣。

此時見自家小師弟回來,竟是一個個都沒有好臉色,似乎他們的脾氣如今也只能發洩在這位師弟的身上。

紀源一眼掃去,自然是看出了四位師兄的心情,當下不禁有些無奈,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奈何還有外人在場,卻是在不好當場言說。

想了想,他便一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身後的幾人也立即跟上。

在路過房門時,他順手收回了門面上的符籙,這才徑直走到了自個兒的床邊。

如今在那硬木床板上,鋪了厚厚的三層棉被,而後才是昏睡不醒的趙月白,其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生機。

紀源坐在床邊,伸手為這個七八歲的男孩把脈,而後更是分出一縷精氣,探入對方的身體之中。

良久後,他這才收回手掌,臉上浮現出沉吟之色。

在見到一群人看來,便將男孩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此時的趙月白,體內生機濃郁的嚇人,更是無比的精純,恐怕此刻就算是斬掉他的一雙手腳,耗費些時間也能自行長出來。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比喻,並不可能真的如此去做。

而除了這股濃郁精純的生機之外,趙月白的丹田氣海之中,還蘊含著堪比二境巔峰的法力。

這些都是老槐樹為自己奪舍而準備,卻沒想到最後關頭,被紀源一劍釘死了自身的一點靈光,最後崩潰於天地之間。

“只要他今後稍加煉化,便可直接踏入修行,無需再去溫養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