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寺外,數十名黑袍人堵在一條條大街小巷中,竭力阻止四周的百姓透過,去往那座已經淪為妖邪之地的寺廟。

只是任由他們如何解釋,甚至做出一副凶神惡煞,不惜打斷幾個故意鬧事之人的腿,也依舊難以令這些香客停下腳步。

眼看著白雲寺周圍,所聚集而來的香客越發的多,三刀會的一位堂主,也不得不派人通知周圍的幫派,前往此地幫襯一二。

與此同時,趙遠松等人也已進入寺廟之中,只是當他們剛一踏過大門,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最後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平原上。

四方皆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天際亦有朵朵白雲緩緩飄動。

不過幾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身陷幻境之中,而不是被人以大神通挪移至此。

道理也很簡單,此地雖一切都看著十分真實,甚至連撫摸腳下綠草的手感,也和他們記憶中的一樣。

但整個天地間卻寂靜無聲,就連一絲半縷的清風都不曾有,令人感受不到半點的生機。

只是雖然心中知道,此地必定是一處幻境無疑,但不論是趙遠松與師弟師妹,還是沈浪和幾名捕快,在一番嘗試過後,都無法順利地從幻境中脫困而出。

“應該是一座陣法無疑,若是神通的話,除非是三境修士,否則斷然無法做到。”

趙遠松面露沉吟之色,確定幾人此刻身處在一座幻陣之中。

不然的話,也只有三境修士施展神通術法,才能做到令十數人陷入同一個幻境內。

只是這樣一來,對方也沒有必要自找麻煩,三境修士足以抬手間,就將此地眾人盡數滅殺,甚至他們都不會有一點反抗之力。

“一般陣法必有陣眼,只要尋到便可破陣而出。”

許七七皺眉道:“只是陣眼雖然極難掩藏,會在陣中展露端倪,可想要尋到也還是千難萬難。”

若是真這麼容易,就給入陣之人尋到陣眼,那麼陣法一道也不會受修士追捧,成為修行路上幾乎必修的選項。

但凡踏入二境的修士,都免不了要修習一番丹、器、符、陣,看個人天賦而視成就高低,可以只懂皮毛,卻絕不可一點都不會。

“想要尋找陣眼,就必須在幻境內走動,可這樣一來也會落入對方的謀算中。”

沈浪面色不善的說道。

不只是他一人,身在幻境內的眾人,此刻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不懼九死一生的廝殺,卻極不願遇到這種束手無策,只能在絕望中等死的感覺。

“誰?”

忽然間,趙遠松神色一動,也不見他有何動作,其背後的長劍便自行出鞘,懸浮在其身旁,一抹劍尖指向眾人的身後。

而隨著他的喝聲落下,卻見一層漣漪憑空出現,而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從漣漪中走出。

來人赫然便是紀源與蘇紅燭,他們自離開趙家大宅後,便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半刻之前來到白雲寺外。

當得知趙遠松等人,已經在寺中待了許久,可卻沒有半點聲響傳出,紀源便領著蘇紅燭,一同踏入了白雲寺的大門。

只是隨著一陣天旋地轉,他們不僅沒有進入白雲寺,甚至還出現在了這處草原之上。

而在剛一恢復視線,旋即便見到了一臉戒備與肅殺之意的眾人。

“你們這是作甚?”

紀源皺著眉問道。

然而回應他的,卻只有一柄凌空而立的長劍,其一個閃動便出現在了雙方之間,其劍尖流轉著一抹鋒銳劍氣,直至他的眉心處。

見此一幕,紀源隨意壓下紫府中翻湧的劍氣湖泊,而後目光疑惑的越過長劍,看向一臉冷漠的趙遠松。

“你如何證明自己,不是佈陣之人弄出的幻境?”

趙遠松略一沉吟,還是決定在動手之前,先把一些話說清楚,以免造成一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