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縣是北方比較有名的礦山區,四面環山,一大半都是石頭山,建國之前這裡窮鄉僻壤鳥不拉屎。

改革開放以後,有了好政策的扶持,老百姓發現了生活的來源,靠山吃山,大批的老百姓包山炸山。

夯縣是出了名的貧苦縣,大量的勞動力都跑到了平陽縣打工,趙國俊就是其中的一個。

32歲的趙國俊在平陽縣做了兩年的礦工,他人懶惰經常偷懶跑山上一個破道觀裡去偷偷睡覺。

“趙國俊!趙國俊!孫頭正滿世界找你呢!”

一個滿臉煤灰頭戴黃色安全帽光著膀子脖子上掛著一個油黃毛巾的礦工在道觀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喊著。

“吵死了!嚷嚷什麼呢?他是孫子又不是孫猴,你叫什麼呢!家裡死人了?!”

趙國俊罵罵咧咧的從破道觀裡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烤的半黑的狗腿。

攝於趙國俊平時乾的混蛋事流氓事老實的礦工怕捱打,用發酸的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扭頭走了。

趙國俊咬了兩口狗肉發現生的地方還有血絲,黑的地方全都焦了,將狗腿一丟,嘴裡嘟囔著就向礦場走。

剛到礦上就看到,孫監工正急的指揮人找狗。

“趙國俊!我看工地的狗呢!是不是被你殺了!你小子真他媽是個畜生!”

一名戴著紅色安全帽,穿著還算是乾淨的藍色工作服,五十多歲的監工發現過來的趙國俊後,黝黑的臉上硬是看出了紅色。

氣的氣血上頭上去就衝著趙國俊打過去。

“糟老頭子你還想打我!我去你媽的吧。”

趙國俊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孫監工腰上,孫監工誒呦一聲躺在了地上。

趙國俊上去又踹了兩腳,看旁邊的人越聚越多。

拿起旁邊鑿石頭的鑿頭就往孫監工的腿上砸了下去,孫監工叫都沒叫直接閉上了眼,生死不知。

“還他媽看!沒見過殺人啊!”

趙國俊見血了,狠勁上頭,扭頭就衝著那些聚過來的礦工罵。

一輩子老實巴交的礦工們嚇的急忙往後退去。

趙國俊見人都不敢靠近,就在孫監工身上摸了摸,摸出了多半盒煙跟十五塊三毛六分錢。

“老逼頭你出來送死居然還不帶棺材錢!”

趙國俊吐了口痰扭頭就走,半路上沒人敢攔,趙國俊罵罵咧咧的上了山。

趙國俊心裡其實也突突,但是他感覺一漏軟絕對會被打殘或者打死。

趙國俊在山上躲了有兩個月,一有機會就去礦場偷吃的和煙。

這兩個月裡他打聽到孫老頭命大沒死,但是腿是殘了。

那個年頭窮山僻壤里老百姓個個大字不識一個,更別提法律了。

而且那時候法律也沒有完全,孫老頭老老實實的一輩子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趙國俊發現沒有人找他事,但是也不敢回礦上了,隔了段時間便回了老家夯縣。

回來了有一個多月,懶散慣了的趙國俊也沒找工作,就在家裡吃老本,錢眼看就見低了,便起了歪心思。

“媽的,當初梁山好漢都是上了山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我這也算是上過山了,為啥我就沒肉吃沒酒喝?”

趙國俊想了想那些上了山的梁山好漢們上山後都幹了什麼。

“對了!”趙國俊一拍巴掌“我光想著他們喝酒吃肉了,他們還搶劫啊!”

趙國俊自覺很聰明的在想梁山好漢都是怎麼搶劫的。

他卻沒想過樑山好漢的劫富濟貧,估計就算想起來也會劫富濟自己的窮。

趙國俊跑到城鄉結合部,在工廠與下班的路上蹲了三天的點。

摸清了夜班下班誰總是落單走回家,第三天趙國俊覺得自己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