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候。

柳二龍離開了教皇殿,她從地牢的看管人員那裡得知,玉羅冕已經被放出來了,就不再有牽掛,回到入住的旅館。

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情,脆弱點的恐怕要消沉一段時間。

柳二龍很堅強,她覺得這並非自己的錯。

“等以後強大了,一定要報復回來,我不可能服氣的……”柳二龍一手捂著小腹,輕揉加熱,另一隻手扶住後腰,減輕下面的痛楚。

到了旅館前的街道,玉小剛與弗蘭德兩人等待多時。

見到柳二龍出現,兩人趕緊跑來,都是一臉慌張擔心。

“二龍,你昨天干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弗蘭德說。

“我收到訊息了,我的那些同事都被關進監牢了,而且被開除了武魂殿……二龍,你那個親戚怎麼樣?還有你是不是哭了?”

玉小剛問了一大堆。

“別廢話……我怎麼知道,我做什麼事還要和你們彙報嗎?”

柳二龍臭著臉說。

她現在心情正糟糕呢,兩人恰好撞上了槍口。

冷哼一聲,柳二龍徑直進入旅館,她在教皇殿就睡了一會兒,很快被李豪承的味道燻醒,現在依然很睏倦,但身體恢復行動能力了。

開啟房門,她見到了玉羅冕。

見到玉羅冕氣色比昨晚好轉,毫不知情的柳二龍,覺得自己的犧牲很值,為了不讓父親擔憂,她還故意露出輕鬆的表情。

“爹,你回來就好……”

噗通!

玉羅冕當著柳二龍的面,轟然跪下,隨即就往自己的臉上扇巴掌,啪啪作響,一點不含糊,他太懂女人了,將柳二龍拿捏得死死地。

“我不配!我不配做你的父親!”

柳二龍連忙上前阻止,抓住玉羅冕的胳膊,眼淚忍不住留下,嗚咽著說:“不要這樣,爹,都是女兒不好,把你牽扯進去了……”

“世上豈有不為女兒出頭的父親?只恨我能力不行……”玉羅冕愴然淚下。

聞言,柳二龍哭得更傷心了。

她只怪李豪承,只怪自己命不好。

“我今天去質問李豪承,他說要……要讓你當……唉,我不能忍受,就去找他理論,就算做不了正妻,做個小妾也總比沒有名分強……”

玉羅冕恨恨道。

“爹,我不要和那個人渣有任何牽扯。”柳二龍搖頭說。

玉羅冕一聽,頓時說道:“二龍,你不懂其中關鍵……如果你真成了那個……那以後就很難認祖歸宗了,這就辜負你母親的遺願了……”

“這……”柳二龍犯了難。

……

教皇山頂,供奉殿。

千尋疾去見自己的父親,大供奉千道流,他在神聖輝煌的大殿,看到了正抱著女嬰的父親,兩人雖然是父子,可從樣貌上更像是兄弟。

千道流懷抱著女嬰,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父親,這孩子您來給取名吧?”千尋疾笑著說。

“千仞雪。”

千道流回應,他抬起頭,看向千尋疾的臉上又變了,橫眉冷對,道:“尋疾,你是我老來得子,所以對你沒怎麼嚴厲管教……”

“父親!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訓斥了吧?”

千尋疾阻止了千道流繼續說。

無非是因為他強迫了徒弟比比東,但誰讓她具備大陸最強的天賦,又要脫離武魂殿呢?如果像是李豪承那樣,也不至於發生那種事了。

千道流冷哼一聲,不去看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