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腳尖踢在尖刺上,借力一劍劈向罩頭的巨網,巨網迸發出金色閃花,卻並未被摧毀,繼續朝元起壓來。

練氣3層的修為,靈劍還未發揮出其一層的功力。

元起當即拿出魔劍,再次朝巨網揮去,‘鏘’的一聲,巨網破了一個大洞。他就知道魔劍即使被封印,但它畢竟是上古頂級魔器,不是一般靈器能匹敵的。

隨後元起使出一招萬宗歸一,無數支魔劍朝巨網攻去,巨網轟地在半空中爆炸,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碎成手巴掌大的鐵屑。

剛逃離了巨網,他就轉身一劍朝後方劈下,身後的地面瞬間被炸出一道一丈深的裂縫,正在詭異移動的尖刺們也跟著被埋進了裂縫中。

再次貼上隱身符,元起腳尖輕點,如一隻青燕疾馳離開。可剛跑出三百米,大路就被一隊兵馬攔住,是禁衛軍。

為首的男人帶著黑色雄鷹面具,騎在高頭大馬上,冷冷地盯著隱形的元起,隨後視線下移,在看到魔劍時,似笑非笑說道:“魔劍。”

“呵,膽子倒是不小。”

元起汗毛豎起,手心出汗,這男人很強,強到身體的本能瘋狂預示他趕緊逃。

手指輕輕顫動,銀針倏地飛出,以極快的速度射向男人,元起藏於其後,整個人如同一柄初開鋒的銳劍,筆直成線,刺如長針,劍意如洶湧的駭浪一樣拍下。

男人輕蔑一哼,隨意抬手曲指彈在他劍刃之上,鋒芒劍意瞬間破碎,劍身深彎顫動,元起持劍的右手直接震碎。

在劍身還未反彈時,男人一腳將元起踢到五米遠,在他倒地的之前,男人飛身而起,一拳將他揍暈了過去。

“一個廢物也值得浪費我的時間。”

深夜的街道再次恢復寂靜,就連月亮也藏在了雲層裡。

元起再次醒來時,是在一處潮溼的囚室,周圍俱是失去靈力的修士,元起還看到3個身穿無極宗道袍的青年男子。

然而看了一圈都沒見到甘遂師伯,元起問了同室的道友,一個臉色青灰的中年男子。

“不知道,別打擾老子。”

男子見元起滿頭白髮,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很兇惡地說道。

對面的無極宗青年突然開口,“是元起道友嗎?”

元起點頭,又向他們問了一遍,“道友有沒有見到我師伯?他三日前消失了。”

無極宗弟子搖頭。

然而另一名弟子卻道:“兩日前,牢頭說皇宮有一名醫修意圖謀害皇嗣,國師被獻祭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師伯。”

不可能,師伯修為高深,怎麼可能撐不到2日,而且謀害皇嗣,師伯最是仁善,必定不會如此做。

元起稍稍放寬了心。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

夜晚兩個牢頭巡邏期間,小聲嘀咕著,“怎麼來了一個老頭,看著都快死了。”

“聽說有些老人無意間得到大機緣,也踏上了修道成仙的路。”

“哎,聽說修士有重回青春的丹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假的,你看他們裡面不是有很多中年人。”

“可是,聽說貴妃娘娘不就是越來越年輕,聽說是丹仙宗的丹藥。”

“噓,貴人的事不要議論,小心項上人頭。”

元起眼眸輕顫,貴妃,丹仙宗,國師,這些會有關聯嗎?

半夜囚室被開啟,元起睜開眼就見兩個凶神惡煞的衙役走了進來,拉起躲在角落的中年男人就拖了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誅神殿的人,放了我,否則我師父陰弗真人不會放了你們的。”

衙役對他的叫喊充耳不聞,甚至在他掙扎時還踢了他一腳,沒了修為的中年男人疼得蜷縮起來,隨後像死狗一樣被兩個衙役架走。

囚室是玄鐵製作的,上面還刻制了陣法,修士沒有靈力應該就是它導致的。元起不懂陣法,現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然而這並不是絕境,元起看見倒數第二間囚室裡有個年輕人正掐指算卦,隨後一臉喜意。他稍稍安心,等著有人從天而降救他們於水火。

時間飛速而過,一直等到第三天傍晚,卜修年輕人手指都掐出了血,神情也越來越癲狂,離瘋了就差一步之遙,也不見好心人腳踏七彩祥雲而來。

“怎麼回事?”年輕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