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快要散架的身影橫飛了出去,扭曲的四肢如風中殘燭在飛行途中不斷的搖曳,最後猛的撞到石壁上,整個人像是散架的傀儡跌倒在地上。

不多時,黑色夾雜破碎內臟的血液將那一片地汙染。

剩餘的十一名參加試煉的人無不一臉驚恐的看著陳墨。

“發…發生了什麼?坤哥怎麼直接飛出去了……”一名因為過度害怕,雙腿打顫直接跌倒在地的弟子滿臉驚恐。

“你們剛才有誰看到他出拳了嗎?”有一名弟子保持著冷靜,但額上不斷冒出的冷汗也在表示著他的恐懼。

他為了冷靜下來,手掌已經因為用力握緊而被血液侵蝕。

“吳師兄,我們怎…怎麼辦啊……”

長相清秀的小白臉微微顫顫的拉著他們領頭人的衣角。

“我我怎麼知道!”吳凡一掌開啟那名弟子的手,滿眼怒火的盯著陳墨:“一定是你作弊,不然早已經是元丹初期的坤師兄怎麼會突然暴斃!”

他的聲音很大,場外的觀看者也全都能聽到。

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試煉開始不到一秒,竟然就有一名參加試煉的弟子慘死。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這個戴面具的傢伙,不會真的動了什麼手腳吧?”

“我覺得有可能,不然你想啊,咱們坤師兄也算是一代天驕,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被打敗。”那名自以為看破一切的弟子折出扇子扇了扇。

“珞…珞師姐,您…您怎麼看啊?”

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詢問珞禹的意見,他想借此機會和血溪宗的女神說話。

然而珞禹連看他都沒看他一眼,目光始終牢牢的鎖定著試煉場上的一抹身影。

見珞禹師姐沒有理會自己,那名弟子便安慰自己:“珞師姐一定是看的太入神了,這才沒有注意我的詢問,嗯,一定是這樣!”

而此時的珞禹,確實沒有聽到身旁弟子們的詢問,她的眼中只有試煉臺上那一位風輕雲淡的傢伙。

“剛開場便被所有人圍攻,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該死!我怎麼會關心他的安危?”

“唔……那些傢伙應該是我的愛慕者,他們圍攻陳離全是因為我,所以我關心一下受害者,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珞禹在心中給自己找好了藉口,於是便可以說服自己、光明正大的為關注試煉場上的陳墨。

她看的太入神,沒有發現坐在她身邊的鳳琉璃正神情晦暗的盯著自己。

“呵,作弊又如何,吳師兄照樣可以輕鬆將他斬殺!”

“說的沒錯,吳凡師兄可是我血溪宗年輕一輩的天之矯子,戰敗一個無名小弟子,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在臺下看不慣陳墨的弟子們在相互慰藉相信陳墨必輸的時候,一個軟糯糯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爸爸不會輸得,爸爸很厲害!”

“誰、誰在說話!”那名說陳墨壞話的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趕忙檢視四周,也沒有找到發出聲音的人。

“爸爸最棒了,晚晚相信那些壞人一定會輸。”

聲音再度傳來,那名驚慌不已的弟子下意識低下頭,正好看見一臉倔強望著自己的晚晚。

“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啊,你叫那個面具小鬼什麼,爸爸?”那名弟子噗嗤笑出聲,“笑死我了,你乖乖看好你那位爸爸怎麼死的吧!”

他故意貼近晚晚的耳邊說道:“你的爸爸,會在你的眼前死掉。”

然而晚晚並沒有露出被激怒的表情,仍舊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那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