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又去逛了一圈,直到晚上九點,許應才向小區方向走去。

剛來到小區門口時,就發現小區門口的保安室臺階上,坐著一名發呆男人,明亮的路燈,將他的沉默身影在夜下拉出很長。

這居然是他去吃自助餐時,遇到過的那個怪人。

晚上不在飛雨路,居然跑到了小區門口這裡繼續坐著發呆。

看著獨坐在臺階上的沉默男人。

許應並沒有貿然接近,而是站在保安室門口,瞭解情況。

“李大爺,一直坐在門口的那男人,是怎麼回事?”許應開口詢問。

保安室裡有兩個人,被稱作李大爺的男人,是名六十歲左右的小區老保安,也是保安隊長。

他點了根菸後滿肚子苦惱道:“哎,誰知道呢?趕也趕不走,勸離也不離開,問話也回答。”

“已經坐在這裡幾個小時了,這都九點多了,我和小張兩人只能一個勁抽菸提神。

兩個人像兩隻癩蛤蟆一樣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你看看我和小張兩人,兩眼珠子都瞪得佈滿血絲了。

幾個小時,我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這樣盯著他,生怕萬一有個疏忽鬧出什麼事情來。”

李大爺大倒苦水,顯然是已經被折騰得夠嗆。

滿肚子怨言。

許應看了一眼,確實兩人的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顯然是快要熬不住了。

可抱怨歸抱怨,李隊長與小張都是老實人,心地善良,也沒有真去趕門口那怪人,或是去為難他。

“確實挺古怪的,”

許應想了想問道:“他就沒說說自己情況?是不是遇到什麼人生坎坷想不開?或者受到了什麼精神上的刺激?”

“誰知道呢,這人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簡直是屬驢中倔驢,怎麼問他都不開口說話,跟特麼一個傻子一樣,我們拿他毫無辦法。”

這次說話是姓張的保安,一張國字臉,三十多歲模樣。

許應提到他之前在飛雨路碰到對方的事,劉隊長和老張也說起其他人跟他們反映過類似情況。

白天的時候,此人跟悶葫蘆一樣在飛雨路坐了幾個小時。

然後,到了天色漸暗時,又跟著小區內一位業主,一路來到小區門口。

然後就坐在小區保安室門口,一坐又是幾個小時,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跟他說話打招呼,也不理。

直到現在,別說一粒米了,連滴水都未進。

滴水未進,滴米未進,又是大晚上,這樣的情況很容易出現意外,所以他們一直不敢鬆懈。

為了這件事,都快把李大爺和小張愁死了,煙一根接著一根,不要命的抽,強行提神。

“會不會因為得罪了人?或者借了高利貸不敢回家?我看他的樣子跟丟了魂兒一樣,雙眼無神,精神恍惚。”

許應看著依然還沉默,呆坐檯階的古怪男人,目光若有所思的說道。

“唉喲,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

李大爺吧唧了兩口煙,激動的重重拍了下大腿,越想越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我感覺也是這個道理。”小張也是點頭。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我過去問問他,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問題,如果實在不行就選擇報警吧!讓他一直坐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許應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樣也行。”

李大爺與小張同時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