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允試著也做了幾個動作,問他有沒有在前幾天遇見一個女孩。

誰知道,啞巴想了一下,居然點了下頭,陳星允作為一個男朋友當然有些生氣了,不過他還是剋制住自己問清楚。

“你為什麼要去跟那個女孩說話?”陳星允用手語做出這句話的動作。

誰知道他的答案卻讓陳星允疑惑了,“因為她長得很像我從前見過的人,所以我想跟她說說話。”

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陳星允回了教室,把知道的事情都跟她說了,本來他們就在竊竊私語著,這一點動靜足以引起班上的騷動。

班上開始吵了起來,畢竟老大帶頭吵了,他們也不怕,反正有大哥頂著。

帶晚修的老師大多都是老熟人了,此刻老師也不客氣的直接點出陳星允的名字。

陳星允心虛的摸了摸腦袋,又對著老師笑了下,就老實的趴在桌子上覆習考試內容了。

陳星允決定在這個週末的時候去偷偷的跟著啞巴下班,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別擔心,到時候我就會把事情弄清楚。”陳星允看見啞巴出校門了,漆月抓住他,“我也要去。”陳星允皺了皺眉。

“我也要弄清楚這件事,就讓我去吧。”陳星允還是同意了,知道的更清楚些,到時候也能更安心些。

他們一路跟著啞巴,最後啞巴果然去了資料上的地址,高檔小區門口都會有保安,可很奇怪的是,保安看見這麼個樸素衣著的人卻沒有攔住他。

他們很幸運的跟進去了,看著啞巴進了一戶人家裡,他們掉過頭來去詢問保安。

“剛剛進去的那個人?哦,是我們小區裡的一個聾啞人。”保安看他們兩個小孩沒有什麼問題直接就說出來了。

“那他能住在這裡,看上去挺有錢的,為什麼穿的這麼樸素啊?”陳星允趁機趕緊問。

“那個呀。”保安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然後手指著自己的腦袋,“他好像這裡有點問題,這附近有個社工機構,你們想知道什麼可以去那裡問問。”

“謝謝叔叔。”陳星允道過謝後順著保安的指引去尋找這個地方,好在機構比較大,很容易就找到了。

裡面的社工卻拒絕他們的詢問,說不能透露服務物件的資訊,直到漆月跟他們說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他們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同意透露病情。

最後陳星允和漆月終於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這件事情的時間跨度也有六七年了。

啞巴的名字叫做胡建斌,胡建斌不幸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先天性殘疾的嬰兒,但他很幸運,他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裡,出生後的一切也還算順利。

在該結婚的年齡也找到一個伴侶,後來生了一個女兒,可就在女孩六歲的時候在大街上被人拐走了,至今下落不陰。

胡建斌情緒過於激動,再加上本身就有問題,更嚴重的是精神上面出現了問題,時常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他的家人就為他找了社工機構來為他服務。

“那他為什麼會跟著我,還對我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漆月很不解的望著前面坐著的人,這位剛剛來到的男社工就是主要負責幫助胡建斌的主要社工。

“他那時怪異舉動,應該是因為他的女兒,或許這跟他女兒被拐的情況有關。”社工嘆了口氣,“建斌其實人挺好的,有時候他會認為自己就是一個貧困的聾啞人就會出去自力更生自己找工作,還會免費的為老人收拾垃圾,希望你們不要責怪他,這也是我作為他的負責人失職了。”

說完就站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