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黨世英的墜落,這次激烈的攻城大戰結束了。

黨世英也是命大,落在一具屍體上,有肉墊的緩衝,他居然沒有大礙,被攙扶起來後,晃了晃腦袋,自己走了回去。

只是許貫忠一腳確實不輕,他手捂著肚子,走路的時候彎著腰。

高俅也是無奈,只得收兵,打算明天再攻。

城牆頭上,大家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許貫忠,這位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許參謀,竟然這麼彪悍,一腳將官軍猛將踢下城牆。

尤其是張順,他跟黨世英交過手,對方完全壓制了自己,差不多跟秦明他們一個等級的存在,竟然被許參謀一腳踢下樓,太強悍了!

祝彪雖然第一次守城,但一切都安排的僅僅有條,將官兵的屍體扔下城外,己方的傷員抬下去救治,調令城內的兩千士兵補充上城頭,一部分疲勞計程車兵下去輪休。

一切忙完後,天色已經黑了。

他和眾將都進入城樓,商量怎樣對付官兵的下一波進攻。

官兵第一次進攻就差點得手了,這讓他心裡壓力很大。

“許參謀,你可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啊!”魯智深笑著對許貫忠道。

許貫忠謙虛的笑了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原是武舉出身。”

“原來如此!”大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魯智深道:“我楊志兄弟也中過武舉,武功了得,無論是刀、槍、弓、馬,還是兵法謀略,無所不精。”

“那是,我們這些野路子比不了!”阮小七也自嘲笑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野路子,以後沒事多看看書,少去賭錢。”祝彪沒好氣道。

一向桀驁不馴的阮小七卻沒有絲毫脾氣,縮著脖子吐了吐舌頭。

祝彪頓了頓,咳了一聲,收斂表情,道:“開始說正事了!講真,這官軍的攻勢之兇猛,還真出乎我的意料,若是再來幾次的話,我們恐怕就扛不住了!不知許參謀有何良策?”

許貫忠點點頭道:“我們的確低估了官兵。我遊歷各地,每到一地,都會仔細瞭解山川地勢和官、民、兵的狀況,我所見的地方官兵,遠遠不如這些高俅大軍,也就只有西軍比他們強一些。”

“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城下的官兵都是東京御營人馬,每一名兵卒都是從各地軍中挑選的精壯之士,是大宋最為精銳的部隊,任務是守衛東京,保護皇帝。”花榮突然出言解釋道。

“怪不得這麼能打!”許貫忠若有所思,笑道:“可見我們也將大宋王朝逼到山窮水盡了,若是此戰再敗,他們對我們再也無能為力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但眼前關鍵是如何守住城池!”祝彪將眾將拉回現狀。

張順提議道:“不如今晚偷營如何?”

“好主意!”武松和阮小七表示贊同。

祝彪看向許貫忠,目錄徵詢之意。

許貫忠緩緩搖頭,道:“我剛才看了官軍的營寨,極有章法,可見將領也是精通兵法之人,不會沒有防備。我看還是考慮怎麼加強防禦吧,只要能撐過十天半個月,主公就能帶主力回師救援。”

“鄆城縣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沒有火油,沒有滾石檑木,城池又不高……還不如主動出擊。”阮小七說出一堆困難,話裡有些牢騷味道。

祝彪瞪了他一眼,道:“有一座城牆還不夠嗎?你站在城頭,人家爬梯子跟你打,還有這麼多抱怨,你讓攻城的人去哪裡說理?”

阮小七悻悻低下頭,許貫忠笑道:“條件可以創造嘛!弄幾口大鍋在城頭燒沸湯,這也是守城利器。”

“沒有滾石檑木,可以拆房子,房梁不就是檑木?牆磚不就是滾石?”

祝彪皺眉道:“祝家軍軍紀甚嚴,大哥強調‘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騷擾百姓是要嚴厲處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