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敵軍將領指名道姓的邀戰自己,魯智深一愣,隨即大怒,韁繩一提,衝了過去,武松想攔都沒來得及。

兩將衝向對方,一個高舉熟銅刀,一個揮舞大禪杖,各自使出平生力氣,兩般兵器撞在一起!

啪!

熟銅刀高高飛起,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掉落地上。

魏定國雙手發麻,胳膊顫抖,低頭看著自己的空手,一臉的難以置信。

“咄!挫鳥納命來!”魯智深調轉馬頭,衝向魏定國。

魏定國回不了本陣,又不能衝向敵軍方陣,只能慌忙打馬跑向兩軍側方,朝北方向逃去。

他心中無比屈辱,為什麼敵人都這麼強?

還有沒有理啊!

還有沒有王法!

自己苦練十幾年的武藝,都練到狗身上去了!怎麼是個武將都比自己強?還讓不讓人好好打仗了!

魏定國委屈得都想哭了!

跑著跑著,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一支軍隊,大旗上繡著一條興風作濫蛟龍,再看看鎧甲和戰袍,我去,這不是祝家軍水師嗎?

魏定國慌忙調轉馬頭,換個方向跑。

他這才發現魯智深沒有追來,於是跑回軍中,跳下馬,將單廷圭拉到一邊,上氣不接下氣道:“完、完了!老單,這次真完了!那、那邊還、還有一支祝家軍!”

“還、還有祝家軍?”單廷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魏定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是、是的!是祝家軍的、的水師,應該是祝龍的胞弟祝彪統率,人數三千左右!”

單廷圭感覺眼前一黑,面前白虎軍兩千人,加上祝彪帶來三千人,合計五千人馬了。

而官軍經過昨夜的激戰,和一夜行軍,有戰死的,被打散的,逃走的,走散的……原本七千大軍,如今只剩五千多,而且士氣低落,飢寒體疲!

沒過一會兒,北邊的山腳拐彎處,一支軍隊綿綿不絕的從山背後出現,隊伍越來越長,他們在官軍不遠處結陣,慢慢向官軍逼近。

軍陣前方,兩名年輕俊朗、英姿勃發的武將,對著官軍方陣指指點點,似乎不放在眼裡。

“該做決定了!”單廷圭冷不丁的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魏定國驚訝的看向他,兩人目光觸碰一起。

都是多年的老搭檔了,對方的心思都明白,只是不點破而已。

單廷圭這傢伙口口聲聲要為趙官家盡忠,可是千古艱難唯一死,不事到臨頭,誰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

昨晚他要拔刀自刎,結果被部下奪煉,攔了下來。可是以他的身手和氣力,真要一心自殺,誰能攔得住?還是不想死啊!

而且,萬一祝龍真的翻了,坐上那龍椅,君臨下,那他們就不是畏死變節,而是順從意,棄暗投明了!

他知道單廷圭的心思,只是這個狡猾的傢伙事到如今還要裝模作樣,等自己先出來。

魏定國暗暗鄙視單廷圭,這個沒有擔當的傢伙!他擺擺手,遮蔽左右,低聲道:“老單,你我多年兄弟,我就直了,今要麼戰死報國,要麼投降祝龍,自己要考慮好了!”

“你考慮好了嗎?”單廷圭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