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龍和老三祝彪站在校場邊上,看著將士們熱火朝天的訓練。

欒廷玉在訓練木字營,時而合成圓陣,時而列為長陣,一會兒又分散成一個個十人小陣,互為犄角,彼此支援。

兵練成這樣,可以說是如臂指使了。

另一邊孫立在訓練水字營,士兵們戰列成一排,瞄準百步外的靶子,一聲令下,箭矢齊發,中者十有七八。

而林沖正在監督金字營練習槍法,他沒有教套路和招式,只練幾個簡單的動作——刺、撥、扎、攔四個最基礎的動作。

對於普通士兵來說,這已經夠了。

畢竟戰場之上,沒有那麼多你來我往的招式,往往都是一招致敵,就看誰的速度快,誰的力氣大,誰平時練得多。

祝龍看在眼裡,心裡歡喜。

經過大家一起摸索,現在已經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練兵之法。這些士兵,比起一個半月前,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祝彪看著祝龍,又一次提出要求,道:“大哥,我這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讓我出來做事吧!”

他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了,只是背上還有一個猙獰的傷疤,就像一隻巨大的蜈蚣,大家開玩笑,給他取一個綽號——飛天蜈蚣。

祝龍覺得這個名號不吉利,便請了一個紋身大師,略微修改,繪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於是他又得一個“玄龍王”的綽號。

養了一個多月的傷,他早已躺得不耐煩了,特別是半個月前,扈三娘被扈太公召回去之後。

其實扈太公一直寫信催促扈三娘回家,在信中對她提出嚴厲的批評,認為一個女孩子,尚未成婚,就住進了未來的婆家,有損扈家名聲。

只是祝彪傷勢嚴重,扈三娘放心不下,不願回去。

後來他傷口癒合後,扈太公在信中措辭又越來越嚴厲,並派扈成來接,她只好回家了。

祝龍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也等這一天很久了!你去接手祝虎的土字營吧!”

說起祝虎,兄弟二人都露出了無奈的笑。

這小子將土字營和後山營寨交給副將歐鵬,自己天天往山莊裡跑,纏著欒廷玉和林沖學武功。

好傢伙,自己武功飛速進步,卻不管部下的訓練,氣得歐鵬時常找他告狀。

現在五大主力營中,最差的就是土字營了。

祝龍明白,這倒不是林沖等人區別對待,就像一個班級,如果班主任不認真負責,授課老師水平再高,也很難教出好成績的。

祝龍決定用祝彪去替換老二,相信以他的水平,帶好土字營是大材小用。

至於祝虎,他另有安排,就讓他來親衛營當個副營尉,統領兩個騎兵都。

兩人騎著馬,帶著十幾名親兵,出了後莊門,沿著大路,來到後山營寨。

營寨修得不錯,深溝、鹿角、柵欄,箭樓、瞭望塔……門口戒備森嚴,遠處有遊騎警戒。

“這歐鵬有點道行啊!”祝彪轉頭對祝龍笑道。

“人家是軍戶子弟,從小耳濡目染。我派他輔助老二,哪知老二做起了甩手掌櫃。”

兩人來到大營門口,士兵們認識他們,行禮過後,引入營寨裡。

“畢竟不如周亞夫啊!”祝彪小聲道。

祝龍笑道:“三弟欲為周亞夫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