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出煉小院時,徐顧改頭換面,甚至帶上了一張從雜役院嶽堂主哪裡得來的人皮面具。

只是,這人皮面具屬於半成品,戴上後,看著很是嚇人便是了。

落日餘輝灑落。

染紅了大地。

一道馬車在道路上疾馳。

車中坐著王璇,以及她閨蜜,而趙文然的兄弟趙文自,則坐在前面趕馬車。

“嫂嫂,只需要給我一定的時間,定可以誅殺徐顧,為兄長和長安兄長報仇!”

趙文自神情陰翳,猶如毒蛇,話語中滿是決然,內心中早已模擬上百遍誅殺徐顧的場景。

王璇只是輕嘆一聲:“好好趕車。”

她面色很是憂愁,這幾天她常常以淚洗面。

她其實並不心疼這些財物。

包括自己懷中的那件珍寶。

她的夫君死了,嚴格意義上因為她,是她求王長安給趙文然一個機會,進入前十的機會。

所以,趙文然打壓了三位名單上的外門弟子,其中就有徐顧。

這三個名單,還是她親自為趙文然挑選,只因這三人‘最好’欺負。

她的兄長死了,某種意義上也是因為她,是她求王長安為自家夫君報仇,坑殺徐顧。

“自己這是自作自受嗎?”

王璇仰天,淚水再度低落,本有美好未來,現在一切都毀了。

“不!一切都是因為徐顧!”

“我沒有錯!我不可能有錯!”

“他一個卑賤的魚民,不束手就擒,居然還敢反抗,當誅千百遍!”

“今天,徐顧必須死!”

王璇咬牙,冷聲道。

徐顧一死,她心魔將消,她依舊身份尊貴,夫君還可以再有,自己沒了法力境兄長,卻有兩位前途不可限量的法力境堂弟,未來的生活,依舊可以充滿希望。

“還沒到嗎?”

想到這裡,王璇焦急道。

這時,她突然有些羨慕法力境修士,能夠騰雲駕霧,駕馭法器,在空中穿梭。

只是,卻無人回答。

“文自,還沒到嗎?”王璇和自己閨蜜相視一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道。

“到不了了。”

一道嘆息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