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響雷(第1/2頁)

轟隆隆……

“這個鬼天氣，真讓人心煩。都已經連續下了7天大雨了，還是沒有停下的跡象，還讓不讓人活啊！兒子，吃飯了。有你最喜愛的紅燒兔肉和清蒸魚。”

一把沙啞低沉的男聲在河邊一所破舊的小屋中夾帶著杯盆碗碟兵兵邦邦的聲響傳出，如果仔細傾聽，還會聽見不停的嘟囔：

“要不是前幾天上山逮到了幾隻兔子，沒有一次吃光；今天冒著暴雨在河邊釣到一條小魚，真的就沒菜可以送飯了。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才能停啊？”

一箇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灰色的麻布舊衣，衣服上還有好幾個地方打著補丁。從房子西面靠向河堤一面的細小廚房轉入勉強只放得下四張普通桌子大的小客廳，客廳牆邊有一張半人高，盡其量只容得下4人貼身就做的小桌子，這會桌子上放有熱氣騰騰的三小碟菜，除了剛才提到的兩樣，還有一碟是青菜。

其實男子的年紀不算大，只有三十出頭，可是卻滿臉滄桑，頭髮也有些發白，面板黝黑，並且佈滿皺紋，使人看上去感覺足有四五十歲的模樣。

男子名叫楊寧，是損星天域南遠鎮一個藥材小商販的兒子，10年前因意外父母雙亡，而他不善經營，不到2年的時間，父母留給他的那一丁點家業被虧損的一乾二淨，只餘下一間破舊的小祖屋有個安身落戶的地方，每天靠媳婦精打細算過日。

可是5年前，操勞過度的媳婦也因患病無錢醫治，最終撒手人寰，留下一個不足三歲的兒子託付給他。幸好他還有些力氣，現在每天到鎮子裡張鐵匠的打鐵鋪做鐵匠，幫忙打造一些農具和普通的刀劍兵器賺取一些生活費用勉強度日。

由於這幾天大雨連綿，鐵匠鋪也沒有生意可做，所有的鐵匠都只有停工回家休息。沒有了收入，楊寧只有上山捕獵一些小動物來當食物。

在楊寧的叫喚聲中，一個臉帶菜色的8歲小男孩從東面的一個小房間走出，一看就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小孩，這個就是楊寧的兒子楊安，寓意一生平安。

“安兒，這段時間都是這個令人討厭的天氣，爹沒有賺到銀兩，你就將就著先忍受幾天，等這種天氣過了，爹打造幾件好刀具，賺到錢，買冰糖葫蘆給你吃。”

雖然日子過得緊巴巴，但楊寧還是十分在意兒子的感受。

“爹，不用買冰糖葫蘆，有錢就先攥著，以便日後可以應急用啊。”

這根本不像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孩所具有的思想，人人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個在楊安的身上充分體現出來，多年的艱辛生活讓他比同年的孩子早早成熟很多。

“安兒，是爹對不住你。”

楊安聲音有些哽咽，兒子沒有一天享受過同年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爹，吃飯吧。”

對氣氛的把控比楊寧還要好，清脆的童音打斷了楊寧的哀愁。

“好，吃飯！”

父子兩草草吃完晚餐，楊寧為兒子鋪好床鋪，簡單洗漱一下，倒在床上。屋外依舊雷聲隆隆，久久不息，令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破天！這破雷聲啥時候才能停啊，不想讓人睡覺了！”

或許是他詛咒上天讓上天聽見了，給他降下了懲罰，就在他嘟囔不停的時候，天邊響起一聲巨雷，一道黑光無情地穿過屋頂一下子轟在的頭頂上，頓時把他轟得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