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認識的臉,怎麼她總有一種他很危險的感覺呢?

“小白?”蕭朗見鹿小白盯著七皇子的臉看入了迷,心中一緊。

難道,她不是沒有開竅,只是恰好不喜歡他而已?她喜歡的,是七皇子這種斯文風流型別?

“這位就是令夫人?”七皇子挑了挑眉,唇角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令夫人與蕭世子,果然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眸光微斂,她收起心中的無數思緒,面上只微微一笑,禮貌又疏離:“見過七皇子。”

“蕭夫人不必多禮。”七皇子也在打量鹿小白,這一照面證實了他的猜測,鹿小白確實擁有前世記憶。如此一來,便不能留她了。

他心思百轉,面上卻帶著笑,道:“蕭夫人有所不知,我與蕭世子乃是摯友,我們之間,不必講那些繁瑣的虛禮。蕭世子,你說是也不是?”

不知為何,此刻的蕭朗覺得七皇子的笑格外刺眼。他頓了頓,見鹿小白看向自己,點了點頭,還補充道:“我與七皇子之間,不必見外。”

鹿小白只是微微一笑,沒說什麼。在危險人物面前,多說多錯,當然是少說為妙。

“聽說你前日遇到刺殺,本不該這麼快請你出來,不過聽說你昨日跟著刑部忙碌了一天,我猜你身子應當沒有大礙,這才下了帖子,不知你可還好?”

“死不了。”蕭朗拿起酒杯悶了一口,心中卻愈發煩悶。

他正欲喝第二杯,七皇子奪走了酒杯,朗聲笑道:“罰酒三杯不過開個玩笑,你大病初癒,前日又受了傷,以茶代酒吧。”

說著,親自給蕭朗和鹿小白倒了茶,自己卻滿了酒,“你大病初癒,就祝你身體康泰吧!”

“多謝。”

喝完又倒了一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祝你今後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吧。”

鹿小白多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的各種行為舉動,都讓她覺得違和。可到底哪裡違和,她也說不上來。

蕭朗見鹿小白盯著七皇子看,抿了抿唇,把一杯清茶喝出了烈酒的氣勢。引得鹿小白側目,卻不知他為何如此。

“好了,別喝酒水了。今日陽安樓有新菜,說是西方來的廚子,得留著肚子仔細品嚐!”

幾人依次落座,七皇子又舉杯:“今日邀你夫妻二人,我本該也帶上茜茜,只是她身子不適,無法出席,我罰酒三杯。”

“不止是皇子妃身體原因吧?”蕭朗知道七皇子妃身子差,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都染病無法出門。但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體質差,身子虛。如今七皇子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頗有分借酒消愁的意味,怕是還有別的事。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七皇子一臉無奈,“一來茜茜這幾日病得有些久。她這身子愁了我許久,雖則每次都不是什麼大病,可這般纏綿病榻,我擔心……”

“葛老之前說七皇子妃心情鬱結,身子也受到影響,你不若帶她出去走走,說不定心情好了,身子也跟著好轉呢。”蕭朗認真建議道。

“她那身子,我怎敢帶她出門?”七皇子苦笑著搖頭,“這還只是其一,最煩的,還是大哥。”

“太子又給你使絆子?”蕭朗蹙眉,“你莫不是,受到我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