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強還在古玩市場上轉悠,他壓根兒不知道婁小娥在家裡乾的事,用哭的天昏地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話說婁小娥哭的那麼傷心,婁老闆一開始並不想妥協,婁夫人就跟著流淚說:

“他爹,你看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怎麼那麼心硬吶?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孩子重要,還是你的破股份重要?”

婁夫人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的,弄的婁老闆心煩,也沒怎麼多想,直接就點頭:

“好吧好吧,我答應還不行嗎?你們兩人倆都別哭了,哭啥哭?煩死人。”

“爸,你說的是真的?可不許哄我,不然我真的沒法活了。”

關鍵時刻,婁小娥除了想要得到老爸的保證,還沒有忘不想活了這句話。

明顯帶著要挾的意味。

婁老闆煩躁的擺擺手,“我可以答應把股份從軋鋼廠裡面退出來,託人到剛剛那邊去投資。

不過,以後咱家的錢必須按人頭算,每個人一份,以後要退股,要分紅啥的,自己做主,如果錢沒了,別人不管,我更不管。”

“老婁,可以呀,謝謝你那麼寬宏大量,又為孩子們著想,你對他們這麼好,他們肯定會知道孝敬你。”

婁夫人開心的笑起來,事情解決了,婁小娥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也破涕為笑。

婁老闆看見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兩個人,一轉眼就笑了,長長的嘆了口氣,不過很快也跟著笑了。

他之所以答應,不單單是婁小娥母女哭的厲害,是他經過仔細思考,覺得還是退了好。

誰也不敢保證後面會這樣,還是早退保險些。

當然,這跟徐小強有關。

徐小強讓婁小娥回去提醒他老爸,婁小娥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雖然婁老闆一開始沒答應,但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好了,他答應把股份退出來,而且全家評分,每人一份,婁小娥就少不了自己的。

當然這些徐小強不知道,他在古玩市場轉悠了半天,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插花的花瓶兒。

花瓶不算大,搞得有些髒兮兮的,不過經過他的仔細觀察,然後做了一番判斷,居然是一個漏品。

他初步判斷是前清的官窯,但具體怎樣還沒有完全落實,需要做進一步的判斷。

不過在這兒他不太可能看的那麼仔細,只輕飄飄的飄了那麼二眼,漫不經心的放下,又漫不經心的問道。

“哥們兒,這個多少錢?”

賣古玩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頭髮有點兒長,人也偏瘦,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就像三天沒吃飯一樣。

這傢伙在看一本書,見有人問,飄了一眼說:“十塊吧。”

“我是哥哥耶,這玩意兒十塊?唉,算了,沒心情跟你聊。”

徐小強站起來就想走,當然並不是要真走,他只是慢吞吞的站起來,又慢吞吞的望向遠處,一副立馬就要走的意思。

對方打量了他一番,見不像是一個識貨的人,也不像是喜歡這玩意兒的人,直接開口說:

“兄弟,看你我有緣,五塊怎樣?不能太少了。”

“什麼五塊?買回去插個花而已,五快買幾隻雞了,一塊錢還差不多。”

“我說兄弟,就算殺價也沒你這麼狠的吧?最少兩塊,1分都不能再少了。”

這傢伙做出一副很堅決,又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對方連續減少要價,徐小強就知道他不識貨,於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一塊就拿走,多一個子兒不幹。”

“兄弟,看不出來呀,買東西你是行家呀,再怎麼說也不會少於1塊5,這回我可以對天發誓,再少一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