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虞遂收回眼神,吐出的話語冰冷至極。

“是……夜弦前輩武功高強,屬下若是對上,只怕最多也只有五成。”

“若是再加上這斷魂呢?”

付離詫異的抬頭,瞧見虞遂手中拿了個白瓷小瓶子。

斷魂是一種及其兇險的毒藥,至今為止,還無解藥。

中了此藥,前六日只會讓人虛弱無力直到第七日,便會經脈逆流,暴斃而亡。

“殿下!您是想?”

虞遂將那小瓶子丟在付離的懷中,“就今晚,你最好有命活著回來。”

付離握著那隻瓷瓶的手微微顫抖,良久,他朝那道背影緩緩行了一禮。

“屬下,明白了。”

他拿起手中的那隻白瓶,朝密林的方向中看了一眼,轉過身,拿了把弓箭。

密林裡,侍衛們正拿著鐵鍁挖坑,這群黑衣人的數量過多,這個坑稍微挖的大了些。

他們挖好坑,夜弦剛幫著處理了剩下的殘局,眾人就被通知今夜暫時在此安營紮寨。

營帳安扎林子外面的空地上,虞遂這一行來荊州,雖然侍衛沒帶多少,但是吃穿用度上從不虧待自己。

篝火已經升起,回來的侍衛們洗淨了手,便又開始為今晚的吃食做準備。

溫酒的溫酒,烤肉的烤肉。

虞遂坐在篝火旁,看著這火光不知在想些什麼,付離在他一旁為他溫酒。

夜弦瞟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侍衛,走到虞遂身邊,“既然太子沒事,那我便回去了。”

虞遂抬眸,眼前的少年神色淡漠,身姿如松,的一舉一動都彰顯著他的輕狂張揚。

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模樣。

“哦?天色已晚,不如就先留下來我們一起用膳。”

“不必了,”少年未有絲毫猶豫,“林家還在後面,我得以防他們出什麼事。”

“呵,”虞遂聽見此話又是一聲嗤笑,“你還真是恪忠職守。”

少年並未理會他的這番話,轉身就要走。

“等等。”

虞遂接過付離溫好的酒,倒了兩杯盞,繞到夜弦身前,伸手將其中一杯遞到他面前。

“不留下一起用膳,你與我這杯酒總該是要喝的。”

夜弦低頭看了一眼遞到他面前的這杯酒,又看了看虞遂,見他面色無恙這才接過。

虞遂眼底劃過一道暗芒,抬起手作勢要與他碰杯,卻見夜弦仰頭將那盞酒直接一飲而盡。

虞遂見他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冷哼了一聲,轉頭又坐了回去。夜弦喝完那杯酒,順勢將杯子遞給一旁的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