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活中沒有什麼值得記住的東西,回首時總會讓人感覺這段時間不知不覺間就消失無蹤了。

距離中鄉健斗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月溪空又恢復了平靜的日常。

每天躲在家裡畫畫,偶爾無聊了就去學校上一天課,興致來了就再去美術部逛一圈。

至於中鄉健鬥,自然是再也沒有來找過他的麻煩,別說找他麻煩了,連找都沒有找過他一次。

甚至聽說他的小弟中有人為了討好中鄉健鬥,提議把月溪空好好揍一頓,結果反而是他自己被中鄉健鬥好好的揍了一頓。

中鄉健鬥這莫名的態度讓很多等著看熱鬧的學生大失所望,同時對月溪空更加好奇。

先是瘋狂翹課也不被學校處罰,現在乾脆就是傳說中有極道背景的中鄉健鬥都不敢招惹他。

這在坐實了月溪空‘特權傳聞’的同時,也讓更多人好奇他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各種猜測和信誓旦旦的保證層出不窮。

當然,月溪空自然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他的精力全部留給了‘中鄉健鬥’,控制著他引導中鄉組的想法,讓事情的發展朝著他編寫好的劇本一步步走去......

......

深夜,江東區東京灣,一處廢棄碼頭。

碼頭已經廢棄有一些年歲了,前兩年連最後守碼頭的大爺也退休離開了。

碼頭管理方實在找不到願意來這鬼地方工作的人,無奈之下只能連最低限度的維護工作也放棄了,讓這片碼頭徹底的廢棄。

原本碼頭邊的幾個太陽能路燈也早已因為各種各樣的故障停止了工作,一到夜晚這裡就變得猶如鬼蜮一般,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偶爾從這片海域經過的輪船外,月光映照在湖面上的粼粼幽光大概就是這裡的唯一光源了。

原本依靠碼頭謀生的人們也隨著碼頭的廢棄而離開,直到今日,早已看不見任何燈火了,方圓數里地空寂一片。

誰也不會願意來這種地方,除了一種人——

做著見不得人的事的人。

遠遠的一道遠光燈就照射了過來,將這片夜幕照的通明一片。

蝙蝠紛飛,密密麻麻的就像在天空中拉開了一張爛網。

一輛藍灰色的麵包車一邊用喇叭放著音樂一邊左拐右拐的開到了碼頭邊。

“吱——!”

隨著一陣刺耳的輪胎磨地聲,麵包車停了下來,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開門走了下來。

“呀呀!這鬼地方還真是嚇人,要不是為了隱蔽打死我也不想來。”

“閉嘴吧橫山,誰會想來這種破地方啊,還不是因為我們兩資歷最淺,希望快點來幾個新人吧,這樣就可以把這些噁心活全部扔給他們了。”

高個男子抱怨著打斷了矮個男子的話,他走到車後,開啟了後備箱。

“別說了,快來幫忙,早點做完這一筆我還要去影視公司那邊呢。”

矮個男子同樣從後備箱中取下了東西,他看著高個男子,好奇問道:

“怎麼?你被選中去當男優了?”

高個男子看著矮個男子嚮往的神色,不由哈哈大笑:“這也算我們這種職業的特殊福利了吧,弄來新貨色總是能讓我們組內的先嚐鮮。”

矮個男子羨慕不已:“真好啊,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去。”

“這種事總是少不了的,不過輪到你時會是個什麼貨色就不好說了,我這個看過照片了,可水靈了,聽說還在讀高中呢。”

“可惡啊,我也想試試啊!”

“那就努力往上爬吧,混成了幹部還不是想上就上,如果能混成若頭,那時候就根本看不上這些貨色了,更高階的貨色有的是,你看我們組的若頭有和我們一起拍過片嗎?”

說到這裡,高個男子也不由帶上了羨慕的神色。

矮個男子聞言嘆息了一聲:“若頭啊,若頭還是算了吧,能混成幹部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到底我又不姓草上,草鬥組的歷任若頭不就是少主嗎?就等組長退位然後繼位就可以了,不姓草上可當不上草鬥組的若頭。”

“說的也是,若頭想想就好了,說起來,你有聽說過最近中鄉組的那個少主嗎?”

“哦哦,你是說和我們草鬥組同屬駐間會下屬的那個中鄉組?這個我倒是聽過一些,聽說他們的少主因為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他,最近一直在借酒消愁?這件事都快傳遍東京極道了。”

“是啊,這種廢物,竟然還有臉自稱極道,喜歡的女人搶走不就是了,和個娘們一樣,玩什麼戀愛遊戲。還因為這種事整天買醉,聽說都喝得不省人事了,現在中鄉組已經成了整個東京極道的笑柄了。”

“但是人家命好啊,他姓中鄉,只要他爹還能鎮得住下面,誰敢說他少主的身份?還不是就等著繼承中鄉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