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二神一樹帶著疑惑走到了玄關前,他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先透過貓眼看了一眼。

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

他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不由升起了疑惑。

前些天拜訪的記者倒是不少,但是警察的話,在確認死者都是死於自殺後也就只是讓他錄了一份口供而已,現在登門是要幹嘛?

他開啟了門,拉起了一點笑容:“警察先生,有事嗎?”

早原和彥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又不著痕跡的向著他身後的房間裡掃了一眼,這才換上了職業化的笑臉:

“實在不好意思,二神先生,是關於之前的幾起事件,現在可能有了新的發現,所以我特意找您詢問一些情況。”

新的發現?可是遙和茜她們不是自殺的嗎?難道還能有誰逼她們自殺不成?

二神一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面對警察該有的尊敬他還是知道的。

“沒問題,請稍等,我給您拿一下拖鞋,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先進來喝杯茶吧!”

他彎下了腰,從鞋櫃中取出了拖鞋,但是在他把拖鞋遞給早原和彥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對方的右手衣袖下是空蕩蕩的。

顯然沒有人會無聊到把手藏在衣服裡見人,更別說還是警察了。

但是這麼嚴重的殘疾還能當警察嗎?

“請。”

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市民,再加上早原和彥看起來確實是那麼一回事,所以他還是沒有要求檢視他的證件。

早原和彥一直在觀察著二神一樹,作為曾經機動搜查隊的王牌,他對自己觀言察色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如果二神一樹有什麼異常舉動的話很難瞞過他,總不能變成妖怪後就連表情都可以隨意控制了吧?

但是在他的觀察中,二神一樹雖然對他的突然到訪有所疑惑,但那也僅僅只是在正常的範疇內而已,表現和普通人應有的大致不差。

於是他便故意在不經意間向他亮出了自己空蕩蕩的衣袖,提醒他自己並不是‘正常’的警察,向他傳遞‘你的問題已經被發現了’的意思,並期待著他接下來的反應。

是心虛?還是直接奪路而逃?

但是結果再一次讓他失望了,二神一樹有些疑惑,但也僅僅只是疑惑而已。

早原和彥心中略有失望,總不能成為妖怪就真的能控制情緒吧?骨女雖然有些冷淡,但是可從來沒有表現出過這點。

“警察先生,不知道您所說的有了新發現是指什麼?難道她們並不是單純的自殺嗎?”

等不及坐下,二神一樹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身邊的女性親屬及朋友接連上吊自殺,短短半月間他已經少了5、6個親人朋友,更別提還有周圍一些其他的女性鄰居,這樣的變故給他的心理打擊可想而知。

就像是他家後面的幾場葬禮都沒人敢來參加了一樣,凡是知道他身邊發生過什麼的人無一例外都對他敬而遠之了起來,暗地裡說他會給人帶來不幸,連他的工作都在一些人若有若無的提醒下無奈自己提交了辭呈。

他已經賦閒在家頹廢有一段時間了,上班的時候他總是用社畜來調侃自己,但是在因為這樣離奇的原因閒下來後他甚至感覺還不如當一個社畜更好。

二神一樹表現的不像是一個犯人,反而像是比早原和彥這個警察還要更急迫一下。

看著早原和彥突然眯起的眼睛,他下意識的察覺這個警察可能誤解了什麼,於是有些苦笑的開口解釋道:

“實不相瞞,我已經快要被這些事折磨瘋了,甚至前些天我還想過要不乾脆也去上吊自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