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等到杜長生再次艱難地睜開眼時,眼前的一切場景緩緩變得清晰。

還是用石頭建築的石屋,只不過屋內明顯簡潔舒適了不少,石桌、凳椅樣樣不少,就連身下躺著的獸皮看起來都是華貴不已,似乎還帶著少女獨有的陣陣清香。

“呀,你醒了!”

一道脆生生夾雜著驚喜的聲音傳來,像是清泉流過一樣好聽。

杜長生這才注意到床腳還趴著一個五官立體的少女,赫然便是洛麗塔,似乎是因為杜長生甦醒的動靜太大才將她吵醒。

杜長生想要起身,身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頓時疼的他齜牙咧嘴。

他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竟然被嚴嚴實實地裹著繃帶,裡面似乎還敷著某種不知名的草藥,傳來一陣陣冰涼之感緩解著疼痛。

“哎呀,你不要亂動啦,剛剛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需要好好休息才行,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看見杜長生想要起身卻被疼得齜牙咧嘴,洛麗塔咯咯一笑,趕忙上前阻止。

“好吧。”

杜長生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亂動了。

看來那一戰給自己留下了不少後遺症,需要好好調養才行,只是當時在超級腎上腺的作用下沒有顯露出來。

只是這身上的包紮……

杜長生突然抬起頭看向洛麗塔,朝她點了點,黑眸中浮上一抹感激之色。

“謝謝你兩次幫我包紮傷口了,有心了!”

明晃晃的目光讓洛麗塔有點害羞,一抹緋紅從脖子蔓延到了臉頰,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蠻族人特有的深紅瞳孔避開了杜長生的目光。

“沒...沒事,其實要不是因為我,爹爹就不會出去抓奴隸回來,你也就不用受傷了。”

洛麗塔解釋道,說到這裡,她似乎有點自責,聲音都低了幾分,眼神中更是一道悲傷流露。

“怎麼了?”

杜長生好奇地問道,他隱隱感覺到眼前的少女似乎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由於我無法覺醒血脈,所以我在十六週歲那天就要被當作貢品送到霜火部落中了,除非我能覺醒血脈或者有足夠多的血石。”

“所以爹爹就只能出去收服奴隸參加角鬥場的比賽來贏取血石,甚至有時候他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上場決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洛麗塔的聲音越來越小,眼角已經有盈盈淚珠在打轉。

“等等,你先別哭哈。”

“嘶——”

看著眼前頗為可愛的少女聲淚俱下,杜長生頓時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但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傷口,頓時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先彆著急,有我在,一定能夠想出辦法的。”

杜長生忍著劇痛,臉色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