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勝利見狀忙護住劉叔,而劉叔則見得多了,推開我倆,走到那年輕人身旁說道:

“小夥子,不要著急,什麼事慢慢說,方媛是撞了邪祟,並非我一凡人所害,你說清情況,我才好救方媛於水火之中。”

那小夥子聽劉叔這麼說,瞬間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跪倒在店中央,掩面哭了起來。

我和勝利忙上前攙扶起了他,坐到了沙發上,我遞給他一支菸,他木訥的接過,也不抽,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緩緩地道出了這幾天的發生的事情。

這小夥子名叫宋高義,和方媛是大學同學,亦是她的男朋友。

方媛剛開始撞邪的那幾天,並沒有和宋高義說,而是獨自一人找了劉叔。

回去後宋高義發現方媛越來越不對勁,他倆本來作為情侶,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可是方媛卻不停的吵嚷著說要回寢室。

好說歹說的留下來了,宋高義無意間卻發現了方媛脖子上的血印,並問她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方媛咬定說是自己不小心碰的,無奈之下,宋高義也只能作罷,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到了晚上,睡覺睡到一半的時候,方媛卻突然變得非常痛苦,脖子上的紅印也開始變成了膿瘡,一點一點的潰爛著。

身邊擺著的符咒也啪嗒一下燃燒了起來,在黑暗的房間裡發出幽藍的火光,照的方媛的臉格外的滲人。

宋高義發現方媛像中邪一般開始瘋癲後,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方媛用盡全身力氣喊道:“快!快!富匯大廈!找……找劉師傅!”

隨後便昏死了過去。

宋高義一下亂了手腳,打電話趕緊將方媛送到了醫院,醫生連夜會診,查了一晚上也沒有弄明白什麼原因。

好在清晨的時候,方媛氣息微弱的醒了過來,宋高義這才緩了一口氣,想到了方媛說的富匯大廈劉師傅,和那符咒,就以為是劉叔搞的鬼,

所以才怒氣衝衝的過來找事。

聽到這,我們都明白了個大概。

於是劉叔上前一步對那宋高義說:

“小夥子,這是邪祟要害她,如果不是我給她那符咒起了作用,恐怕你們早已天各一方了。”

接著又說:

“方媛在哪個醫院,速帶我去見她!”

於是我們在宋高義的帶領下,去醫院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方媛,

此時的方媛看上去非常虛弱,看我們來了,笑了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劉叔忙走過去說別動,遂畫了一張醒神化利符,貼在那方媛的後背之上。

那方媛被貼了符,面部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血色,人看上去也有力氣了許多,脖子上的膿瘡也消失了,

恢復成了以前紅印的樣子,只是這紅印看上去顏色更深了。

接著劉叔又對著方媛說道:

“你身上的煞怨念很重,有一個煞氣盤踞在你身體裡很久了,看起來還沒成型,不知道是什麼,如果等他成型,將會後患無窮。”

宋高義本來是驚喜於方媛恢復正常的,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了劉叔說這麼一句,遂跑過來焦急的問劉叔道:

“劉師父,那咋辦?她,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身上怎麼會有煞氣呢?!”

劉叔聽宋高義這麼說,皺著眉看著方媛,愣了一會兒,隨後又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個啊,你的問她,問方媛到底心裡有什麼秘密,找冤魂出來談判,不然的話,我也無能為力。”

而此時的方媛,早已閉上了雙眼,不停的抽泣著。

宋高義走到方媛面前,急切的問道:

“方媛,你到底有什麼事,告訴我!替你解決!替你解決啊!!”

方媛一聽這話,立馬蜷縮成一團,一直在被窩裡聲嘶力竭的哭泣,還喊著不要。

這麼逼她肯定不是個事,我沒有辦法,只得先一把將宋高義帶出了病房,來到了外面的走廊裡。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對他說道:

“她肯定是經歷過一些事情,但是她不願意說,逼她也不是辦法,這樣吧,你帶我們去你倆租住的地方,我們去檢視一下有沒有一些有用的線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