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本來已經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赤般若,忽然扭動著頭顱,瞪大了已經流著血的眼睛,又開始咯咯咯的笑著。

伴隨著她的笑聲,她在血泊之中的,那散落一地的身體零件,都開始動了起來!

從一開始胡亂的扭動,慢慢的,好像有節奏一般,有規律的跟著某種鼓點上下扭動著,好像是在,是在……跳舞?!

忽然那正中心的頭顱不笑了,開始悠悠的唱起了歌:

“嘟~噠~滴~噠~嘀~~~嘀~嘀~噠~啦~噠~~~”

那是一首日文歌,歌聲淒厲悠揚,傳滿了整個山崗。

伴隨著頭顱歌曲的節奏,散落的肢體舞動的更加洗練了,胳膊大腿在地上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拐的。

我看著這些軀體,心裡忽然想到,這種舞蹈我好像在一個日本的紀錄片裡見過,

是一種出現於日本江戶時代的上方舞,當時看的電視上的人臉抹的白白的,畫著一個血紅色的小嘴,在舞臺上跟著節奏扭動,的確是很滲人。

此刻的赤般若也跟電視上那般,伴隨著滴滴答答的旋律,殘肢就這麼在空曠的血泊中跳著舞,

這些破碎的殘肢邊跳著舞,還邊往頭顱的方向靠,在地上滑過一道道血淋淋的印子。

這場面,真是能把人嚇的尿了褲子,詭異到了極點。

過了一小會兒,所有的四肢都已經靠到那頭顱的周圍,依然在頭顱的歌聲中吱吱啦啦的扭動著,像是一朵風中盛開的血蓮花一般。

我們都沒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這恐怖的一幕,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誰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只有遠處的勝利看出了我們這邊的異樣,此刻的他剛佈置完陣法,正準備召喚那酒吞童子,在這個空檔不放心的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這驚悚的一幕,他顯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驚慌失措的朝我們這邊大喊:

“老王,帶著他們快跑!那是祭舞蓮花!!!”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裡說的祭舞,是一種巫術的儀式舞蹈,起源於我國,後傳入日本。

在日本衍生出如巫女舞、神樂等。是用以敬神、娛神、通神的舞蹈。

而這祭舞蓮花,則是赤般若極度生氣後的形態,此刻的赤般若怨氣沖天,透過祭舞的形式將那笑般若、白般若都召喚出來,三怨齊現,煞氣通天。蓮花界內,寸草不生。

可這時的我並不知道這些,還傻傻的定在原地:

“啥玩意?啥五朵花??”

勝利見我站在原地冒著傻氣,邊全力加快了召喚的速度,邊焦急的喊道:

“老王!快跑!要出人命啦!!!”

聽勝利這麼說,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事情不妙,也沒多做反應,遂拉起曼曼她們仨,就往後跑去。

我們剛跑沒多遠,就聽得身後一陣劇烈的響聲傳來,扭頭一看,此刻的赤般若已經又恢復了肉身模樣,身體的各個部位完好如初,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就在這時,猛地從地面竄出一排排類似蓮花花瓣一樣的鋼刀,畫了一個巨大的圓,像蓮花一般將我們團團包圍在花心中,此刻我們已經看不到勝利了,只能聽到他在外面不住的焦急吶喊。

再看那赤般若,她就站在這蓮花鋼刀陣的正中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慢慢往上飄起,不一會兒就飛到了半空中。

忽然,她的身體左右肩膀各頂出一個頭顱,外貌跟那赤般若並無差別,只是左邊那個是白色的,右邊是一個咧著嘴大笑的。

三個頭,一白、一紅、一大笑,在天空中,咯咯咯的轉動著身子。

隨著她的轉動,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量的黑色粘稠液體,

粘稠物越來越多,那三個頭轉的更帶勁了,邊轉還各自淒厲的笑出聲音:

“嘿嘿嘿,呼呼呼,哈哈哈~嘿嘿嘿,呼呼呼,哈哈哈~嘿嘿嘿,呼呼呼,哈哈哈~”

粘稠液體落在地面上,沾到它的草木瞬間都燃燒了起來,冒出一種翠綠色的火焰,我趕緊使出奇門遁,將我們幾個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