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佑有些心慌,雖然對方留下九條人命。可是丹拓和護衛隊卻失蹤了!丹拓做為周家現任家主周立信的護衛隊長,其重要性對於周家這種專撈偏門的家族來說是不言而喻的。

輸了百分之十的股權,家族的護衛隊隊長及八名精銳盡數消失,而對方留下九具屍體。

不合邏輯!

如果丹拓因為不敵對方的高手被殺,那麼為何對方還死了九個人!可是這九人裡面沒有穆臨風和韓青文,股權協議同樣不在那些人身上。而這些人的死很明顯是周家護衛隊做的。

“難道丹拓叛變了我周家,殺了韓記珠寶的那些嘍囉,把兩條大魚帶走了?”周天佑絞盡腦汁,才想出有這種可能。

“不會,丹拓的心性我瞭解,他對錢不感興趣,再說我周家的股權是那麼容易拿的嗎?他這人一心尋求武道而已!”那圖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走到那前來彙報的年輕人面前。

接著問道:“現場還有沒有其他的痕跡?”

那彙報的年輕人仔細回想了一下,答道:“沒有發現,我們三人到了現場,只見到有一處打鬥的痕跡,樹幹上的痕跡能看出來是丹拓的彎刀留下的,另一人使的應該是劍!”

那圖雙眼突然睜大,聲音有些急促的問道:“你確定是劍痕?”

此時那圖身上散發的氣息壓的那年輕人喘不過氣,不敢那麼肯定的回道,只得說道:“應該是,我練的就是劍,能分辨的出來。只是…”

周天佑一巴掌扇向那個年輕人的臉部,頓時那人臉上紅腫一片,嘴角滲出血漬,說道:“有屁就快放,老子就煩說話磨磨唧唧的!”

那年輕人不敢有絲毫怨恨的表情,周天佑的暴躁脾氣在緬國出了名,多少人只是因為一句話的衝突,就被他斷了手腳,更有甚者,丟了性命。

在他手下幹活的人,都是擔驚受怕,生怕哪一句話惹到了這位三少爺。

“是,三少爺。只是那劍痕很奇怪,彷彿劍身散發出巨大的能量,那些劍痕的周邊有焦黑色,好像被燒過一樣!”年輕人甚至不敢捂著被打的臉,依然站的筆直,抬頭說道。

周天佑轉頭看向那圖,他對武學不感興趣,他覺得你練武再牛逼,也沒有拿槍來的快。所以對這些傳統的武道,冷兵器之類的事物,周天佑根本不瞭解。但他善於用槍,槍法倒是練的不錯。

那圖想了想,自言自語道:“劍痕周邊有焦黑狀,難道是他,不可能啊,傳聞二十年前他就已經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完,那圖招呼周天佑去了現場。

“果然,這劍痕與那人極其相似!”那圖摸著樹上的劍痕,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說道。

“哎呀,那圖爺爺,你到底說的什麼啊?他到底是誰?”周天佑聽的迷迷糊糊的,連忙問道。

“緬國曾經的第一高手,傳說他來自九州的古武家族,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到緬國。我親眼見過他出劍,他但凡出劍,劍氣和普通武者的劍氣完全不同,能量驚人,所斬過之處留下的劍痕就會有這樣的焦黑狀物質。這是由於劍身的能量產生的高溫,所導致的。”那圖緩緩說道。

周天佑似乎在努力回憶,終於他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爺爺跟我提過,那人叫“百里”,對吧?”

“是的,百里劍神!”那圖仰頭看向天空,緩緩答道。

這幾個字他說的異常緩慢,似乎每個字的分量都極重。

“劍神?切,劍再快,能有我的槍快?”周天佑有些囂張的說道。

那圖眉頭緊皺,有些不悅的看向周天佑,說道:“三少爺,你可知道他劍神的名號是怎麼來的嗎?”

周天佑滿不在乎的說道:“怎麼來的?”

“三十年前,百里來到緬國尋找一樣東西,至於是什麼,他從未對外說過。但此人性格孤傲,所到之處,引得當地的豪強不悅,但又奈何不了他。於是緬國境內五大家族聯合出手,集結近千人,所持有的武器可你比手裡的傢伙厲害多了。一千人對一人,本以為必勝的一場伏擊,他只出了一劍,在場所有人全部被斬斷了一隻腳。子彈打到他面前,似乎有一股能量阻擋子彈無法前進分毫。後來大家都怕了,不敢打了,此人也沒有追究。但這一戰之後,把緬國五大家族的人都打怕了,這也是緬國這些家族這麼多年不敢踏入九州的原因。”那圖回憶起當年的事,似乎那場面依然清晰。

“一千人對一人?這還是人嗎?”周天佑就算再自大,他此刻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你沒說錯,準確的來說,他真的不能算人,我也是聽說像百里這樣的身手,在九州的古武家族中真正的高手面前還算不得什麼。只是聽那百里說,他們這群人好像自稱為“修道者”!”那圖說道。

修道者這三個字在緬國一些知情的大家族的心中,分量極重,因為百里那一戰太過於驚豔。甚至後來有大家族派出有天賦的子弟悄悄潛入九州,想學來這修道之術。可是卻尋不到那古武家族,求學無門。

“這事已經超出我們能處理的範圍了,先回去吧!”那圖說道。

周天佑掏出電話,說道:“不行,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要是沒個結果,我二伯一定不會放了我。我得找到那個劉威,韓家那二人就是為他出的頭,我得找到他,問個清楚!”

海州,濟世堂內。

穆臨風和韓青文兩人回到醫館,綰綰看見穆臨風肩膀上的傷口,十分震驚,連忙問道:“師父,什麼人能把你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