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並未因為凱爾的發呆而意外,他自言自語,眼中光芒不斷閃爍。

“他要我們狙擊的這個人會是什麼身份?他的仇敵?還是他的……學生?”

狂生低聲笑了起來。

“不會是他的仇敵……他的仇敵,他早就自己砍了,根本不需要我們,而且我們也沒有資格招惹……如果是他學生的話……”

狂生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真想見識一下呢,畢竟,他當初那麼殘忍的拒絕了我們拜師……他的學生,到底會是怎樣的?”

“你好吵。”

凱爾終於開口說話了,第一句話,卻是對狂生的斥責。

蔚藍色的眼眸有些冷漠,他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不用管對方是誰,既然先生交代了,那做就是了。”

狂生再次低笑起來,往自己口中猛灌了一口酒。

“你裝作冷靜,其實你心中早就興奮了……對不對?哈哈哈,正面擊敗先生學生的機會……你不知道夢見過多少次,對不對?很好,很好嘛。”

他跌跌撞撞,朝著大門口走去。

凱爾皺眉,冷喝道:“你要做什麼?別亂來!”

狂生走到門前停住,低聲道:

“我不會做什麼……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他……多麼神奇的生物啊,居然能得到先生青睞……真希望,我能在決賽中遇見他。”

凱爾冷冷道:

“痴心妄想,最後和他在決賽對決的,只能是我。”

狂生大笑。

“你……長得醜,想得美!”

他跌跌撞撞往前走去,眨眼間,身形就消失不見。

空曠豪華的房子內,只剩下凱爾默然無語。

過了許久,他才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猩紅色的酒水。

“賽程中,我要避開他。狂生……也要避開他,我們,至少要在四強,才能和他碰撞,這種暗箱操作,並不難。”

凱爾眼中露出一絲隱藏得極深的渴望,這渴望是如此熾熱,好比原野上燎原的大火,熾熱到病態。

“只有…這樣,才算精彩呢。”

某個遙遠的地方。

鍊金師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