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口我剛縫合好,不宜動她,就讓她在這躺著吧,我守夜。”

秦緩淡淡道,眼底難掩疲倦,“你們先看會她,我去準備夜間要用的藥。”

秦緩剛走,甘寧探頭探腦地朝前廳看去,沒想到秦緩又折返回來,接著淡淡道,“甘寧來為我搗藥吧。”

累了一天剛想摸會魚的甘寧:?

“為什麼是我啊?”

秦緩漠著一張臉,隨口就道,“你力氣大。”

“那韓將軍還……”

秦緩打斷了他,“韓將軍有更重要的事做。”

甘寧:……還是人少了,現在這裡要是有一二十個臣下,他就不信秦緩還能找出理由,只使喚他。

甘寧只能一臉憋屈地跟秦緩去搗藥。

慕晚晚目送甘寧不情不願地離開,不自覺的,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起來,就怕被秦緩注意到,把她也要拖著去幹活。

等兩人走遠了,慕晚晚才開口問道。

“縣主自刎,你抱著縣主直接回來了,關景山知道麼?”

韓信冷言道,眸色深沉,“主君不必擔憂,他知道了又能如何,縣主剛烈,不願從我,因此自刎,我出於不滿,將她帶回來後長久折磨,如何說不通?”

慕晚晚抿起唇,默了。

很有道理的樣子。

韓信沒再說話,慕晚晚看他表情有些鬱結不耐,想著估計是因為縣主受了重傷,現在又對他有成見,虎符的事暫時又沒著落了。

她也幫不上忙,只能安慰道,“沒事,咱們現在打得還不遠,也用不著那麼多兵,虎符的事再說吧,縣主總會醒過來的,我再好好跟她解釋。”

這話一長串,韓信聽完了,只點了點頭。

兩人沉默著,慕晚晚沒了話說。

別人的人生是起起伏伏,到了她身上,就成了起起伏伏伏伏伏伏。

“主君。”

慕晚晚看他表情依舊,立刻在腦子裡生成長篇大論的安慰,誰知道他頂著一副鬱結煩悶的臉色,開口卻是,“我們若是現在殺了關景山稱王,主君意下如何?”

“啊?”

慕晚晚差點發出了公鴨叫。

“為什麼?”

韓信擰了擰眉,眸色一片冷厲森然,側臉都透著幾分殺氣,誠然道,“有他在,我不得不束手束腳。”

慕晚晚:……

她扯扯唇,有些難以相信,“就,就這啊?”

韓信看向她,深色瞳眸冷冰冰的,不解道,“這還不夠?”

慕晚晚:……

“嗯……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咱們現在人手不夠,等戰局擴散開來,沒有那麼多人管理兵馬,你和趙雲兩個人,哦不,你們三個人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