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陳行愛她,所以才會在他的世界裡橫行霸道,甚至最後和別人在一起,她還覺得是陳行不夠關心她。

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她自作多情。

她就像個跳樑小醜,在陳行面前賣弄身姿,可他卻從未把她的舉動放在心上過。

原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包容,除了深愛,還有不愛。

“我們的事情,和池漁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不要連累她。再者,我們分手已經一年半,你現在才想起來我的好,是不是有些可笑?”

陳行站起身,左手轉動著右手腕處的腕錶,錶盤上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陣陣冷意,就像此刻他的表情那般,令人心寒。

“好,我可以向警察坦白放過池漁,那也請你遵守諾言不要動我的家人。”

蘇映雪深吸氣,不知她是真的妥協,亦或是又有了別的詭計,總之在這一刻,她讓步了。

陳行點點頭,“那是自然,只要你肯放過她,其餘的都好說。

另外,還有一點我要向你說明下,我對池漁沒有任何的男女感情。”

蘇映雪猛地抬頭,“你說什麼?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行目光變得幽深而危險: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就當是我尊師重道吧。”

探望時間剛好到了,陳行看著警察帶蘇映雪離開。

蘇映雪回頭時看了眼陳行,發現他低著頭在給誰發訊息,削薄的唇自然而然勾起,渾身籠著一層柔和的光。

這是他們在一起時,她在他身上不曾看到過的。

或許,他真的是喜歡上了別人吧。

為了陳行,她特意選修了金融學,成為了池漁的學生。

可上課第一天她就發現,陳行分外關注池漁。

其他課他都會遲到早退,唯獨池漁的課沒有。

陳行和池漁年齡相仿,所以喜歡她無可厚非,再加上她站在講臺上時,耀眼又奪目。

雖然她是女生,可她都覺得這樣的池漁分外吸引人。

跟著警察走了一段路的蘇映雪回過神,唇角自嘲的扯了扯:

“我現在坦白還來得及嗎?池漁是被我冤枉的,這些事情她都沒有做,我收了別人的錢,對方告訴我只要汙衊池漁,他就有辦法讓沈故淵和池漁永遠翻不了身。”

這件事非同小可,警察不敢怠慢,立即聯絡其他人對蘇映雪進行審訊。

陳行慢悠悠的從警局走出來,一抬眼就看到頂著大太陽站在車子旁邊的小助理阮芒。

她今天穿了一件雪紡的V領白襯衫,再搭配一條黑色百褶裙,整個人顯得青春又富有活力。

但這麼大的太陽,再有活力,估計都要被曬乾了吧?

陳行眉頭輕蹙,走過去指尖在她腦門上彈了下:

“你今天沒帶腦子出門?這麼大的太陽不知道在車裡等?”

阮芒一隻手搭在額前遮陽,眯著眼睛看他:

“總裁你出來啦?我也是剛下車,你一直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陳行舌尖抵著牙關繞了一圈,薄唇勾著壞笑:

“怎麼?你巴不得我進去出不來?”

阮芒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沒有沒有!哪裡的事!總裁快上車!”

話落,阮芒狗腿的幫他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衝他擠眉弄眼的。

陳行低頭無奈一笑,邁開腿上車。

車子從停車場駛離,陳行坐在副駕駛從外套兜裡掏出一個錢包,隨手扔給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