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瑛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頭髮燙成黑紅色的小卷堆在後腦,臉上依舊化了很濃的妝,像個黑寡婦。

她胳膊上挎著最新款的lv包包,走到池漁身邊時,故意將包包的lo漏出來給池漁看。

池漁無語的看著她,眼眸微眯,聲音冷漠:“有事?”

許瑛抬手撫了撫耳垂上的珍珠耳墜,眼底的嫌惡十分明顯:

“你現在這麼沒禮貌嗎?我好歹是你的大伯母,你不知道叫人?我看你真是被沈故淵寵壞了,一點禮數都不懂!你這樣的以後怎麼能擔得起沈家主母的大任!”

“……”

池漁無語的就差要翻白眼了。

她穩住心神,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許瑛:

“大伯母,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瑛倚老賣老結束,她扭了扭水桶腰,短胖的手指輕點池漁的手臂,“我們去校門口的咖啡店說吧,這件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池漁警惕的看著她,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抬手指著不遠處的涼亭:

“我們去那裡說吧,校門口太遠了,我剛上完課,累。”

許瑛憋著一口怒氣,剛想發作,一抬頭看到池漁已經走了,她只好恨恨的跟上。

也罷,她就不信池漁一會兒還能這麼囂張!

“說吧,大伯母,到底有什麼事。”

池漁纖細修長的身體恣意的靠在涼亭的柱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身邊的長椅上放著她的包。

“池漁,我問你,餘傑中是不是你父親?”

許瑛站在池漁兩步開外的地方,眼底的算計十分明顯。

池漁剛想否認,但又覺得沒必要,她輕聲“嗯”了下,反問道,“所以呢?”

“所以,你為什麼還能心安理得的和沈故淵在一起?”

許瑛眼底神情越發得意,“你不知道吧,當年故淵父母出車禍是餘傑中的手筆。”

“……”

剎那,池漁腦袋“嗡”的一聲,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力。

如果不是靠著柱子,她很可能已經崴倒在地。

“不可能。”

池漁回過神,面無表情的否認,藏在手臂下的那雙手,指甲狠狠的摳著掌心,臉上血色盡無。

許瑛得意的看著她,“有什麼不可能的?當年故淵父母出車禍是秦碧華讓人做的,她找的那個人就是餘傑中。”

“你以為餘傑中怎麼突然有那麼多錢來包工,餘家有多窮你比我清楚吧?因為那些錢是沈故淵父母拿命換來的啊!呵呵……池漁,你說你怎麼好意思跟在沈故淵身邊這麼多年的?”

池漁臉色慘白,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了柱子上。

她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話,可是許瑛說的句句在理。

大概是小時候過的太苦,所以那些記憶,都無比清晰的刻在她的腦海。

她記得是餘傑中告訴王玖,他們家要發財了,讓王玖趕緊給他生個兒子。

池漁狠狠的掐著掌心,努力穩住心神,不讓自己在許瑛面前情緒破防。

“好了,話已至此,你可以親自去問沈故淵到底是不是這回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去問他吧?畢竟問了,沈故淵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和你離婚呢,你怎麼捨得從雲端跌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我好言相勸一句,池漁,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不是。沈故淵當初看你可憐收留你,又不顧大家的阻攔和你結婚,他真的是一時興起陪你玩玩,如果他知道你父親害死了他爸媽,他還會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