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漁思考一番,覺得林漫說的極其有道理。

她換了身輕便的家居服,順便也給林漫找了一套換上。

她們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撕開薯片的袋子,每人開了一罐啤酒,一邊吃喝一邊聊天。

連續幾罐啤酒下肚,池漁說話舌根已經開始發軟了。

她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面臉頰微紅的林漫,指著她大笑:

“漫漫,你的臉好紅!你是不是酒精過敏啊!”

林漫摸摸臉頰,和她面對面,“不是啊,我就是喝酒上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煩死了都。”

“不過阿漁,你心情為什麼不好啊……”

林漫打了個酒嗝,將喝完的啤酒罐隨手扔在地上,重新開啟一罐,猛地喝下一大口。

“唔……”池漁抓起一把薯片放在嘴裡,“漫漫你知道嗎,我親爸,他找人要開車撞死我,然後還詛咒我和沈故淵離婚……”

林漫氣得拍桌子,“真是個混蛋!他怎麼不去死啊……!阿漁你不要難過哦,反正你還有沈故淵陪你,可是我什麼都沒有。”

林漫嘆氣,捏了捏啤酒罐,“其實我也不開心,我真的好喜歡沈若琛,可他不喜歡我。”

“他不僅不喜歡我,還娶了別人,現在雖然離婚了,但我心裡始終橫著一根刺。”

“阿漁你明白嗎,那種感覺好像就是,你喜歡的某樣物件被人染指,以後再也激不起你對它的任何青睞和波瀾。”

“感覺還在,可人都已經不是最初的了。”

池漁眨眨眼,抽出紙巾笨手笨腳的幫她擦眼淚,嘴裡振振有詞:

“漫漫你別哭啊,你長得這麼好看,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的,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學長,巨帥巨溫柔。”

林漫朝她不壞好意的笑:

“真的嗎?那你別忘了,我現在就敲個備忘錄出來,不然等我們清醒了肯定就忘記了。”

池漁看著她低頭打字,嘿嘿的傻笑。

陳行的拳擊俱樂部在郊外,沈故淵開車過去時,衛嶼已經在門口等著。

他停好車走過去,衛嶼立即彙報情況:

“總裁,如您若料,餘傑中將太太動手的影片發給了媒體,想要毀了她的事業和名聲,但被咱們的人攔下來了,現在沒人敢發,而且我找人將餘傑中手機裡的影片全部刪除了。”

“嗯,做的不錯,”沈故淵薄唇輕啟,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解著西裝紐扣,大長腿邁步進入俱樂部,“陳行這邊呢?”

“陳行這邊也聯絡好了,他說很歡迎您過來。對了,照片我也發給餘傑中了,他很生氣,叫嚷著要見您。”

沈故淵脫下西裝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繼續解著襯衫,“讓他慢慢做夢吧,告訴陳行一聲,我來了。”

衛嶼轉身出去。

沈故淵脫掉衣服,露出精壯的肌肉,拿起放在衣服旁邊的拳套戴上,剛走出包間,衛嶼拿著護牙套遞給他。

沈故淵垂眸看一眼,本想拒絕,但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池漁的臉,最後還是戴上了。

陳行唇角勾著痞笑癱在椅子裡,看到沈故淵的裝扮,沒忍住嗤笑出聲:

“我說沈總裁這是在膈應誰,場內外哪個打拳的穿著西裝褲?”

沈故淵垂眸看一眼陳行寬鬆的紅色短褲,語氣冷冷的回他:

“我怕脫掉讓你自卑。”

“……”

周圍傳來一陣轟笑,就連站在一旁的衛嶼都沒忍住捂著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