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

沈故淵薄唇輕啟,吐出毫無溫度的三個字。

池漁抬眸看他,目光裡充滿了失望。

她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人。

他們現在是夫妻,為什麼連這種事他都要瞞著她?

餘傑中就是個無賴,他找他肯定是有別的事情啊!

為什麼沈故淵也跟著他編出一套她無法相信的說辭。

池漁抓著他手臂的手慢慢落下,她走到餘傑中面前,抬手將他的茶杯奪過來扔出去砸在牆壁上,然後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滾!我不認識你,你最好以後永遠都別出現在我和我丈夫的面前!”

看著池漁毫無溫度的眼神,餘傑中眼眸輕閃,表情有幾分詫異。

他起身和她四目相對,聲音裡裹著諷刺:

“丟丟,我可是你爸爸,你這……”

“我說了我不是餘丟丟!”

池漁情緒徹底崩潰,她用盡渾身力氣朝餘傑中喊出這句話,嗓音嘶啞,周身的血液幾乎都在沸騰,宛若發怒的小獸。

“不管你是誰,你身上始終留著餘家人的血!”

餘傑中冷眼睨她,“你真以為跟著沈故淵就能擺脫自己原本的身份?!你做夢!餘丟丟,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餘家人!”

“……”

池漁被氣得眼前發黑。

如果現在有一把刀,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捅進餘傑中的心臟。

“滾。”

池漁有氣無力的吐出一個字,見餘傑中毫無反應,她雙手猛地把他推向門口,聲嘶力竭的吶喊: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滾啊!”

池漁像發了瘋,嘴裡不停的喊著讓他滾,尖銳刺耳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包間,一遍又一遍衝擊著大家的耳膜。

衛嶼立即帶人抓著餘傑中將他帶走,包間裡瞬間只剩下池漁和沈故淵兩個人。

沈故淵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西裝和領帶,走過去站在池漁面前,語氣柔和不少:

“回家。”

他牽起池漁的手轉身欲走,誰知池漁站在原地,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怎麼了?”

沈故淵眉頭輕蹙,抬手要撫她的眼睛,池漁偏頭躲開。

她抽回手,語氣冷冷的質問:

“沈故淵,他到底為什麼找你?他跟你說了什麼?告訴我。”

沈故淵眼眸微閉,強壓下心疼,聲音低啞:

“就是你剛才聽到的那樣。”

他怎麼會告訴池漁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呢?

他不會說的。

他的池漁,就應該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他創造的伊甸園裡,而不是被餘家那些骯髒的人影響心情。

“我不信。”

池漁深吸氣,唇角溢位苦笑,“沈故淵,你當我們第一天認識嗎?你什麼人我不瞭解嗎?

如若不是他說了過分至極的話,你又怎麼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