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嶼開車將池漁和沈故淵送回了歸園居,看他們進家門之前,他下意識看了眼沈故淵。

沈故淵秒懂。

他送池漁上樓,給她放好洗澡水,看她進了浴室,轉身下樓。

衛嶼就站在歸園居外面的合歡樹下。

沈故淵邁著大長腿走過去:

“什麼事?”

“總裁,早上咱們派去保護太太的人沒能進學校,導致徐安茹母女在學校給太太難堪了。”

衛嶼低著頭站在沈故淵面前,語氣十分抱歉。

沈故淵雙眸危險的眯起,俊臉瞬間冷酷無比,聲音裡裹著幾分不悅:

“下不為例。那後來呢?”

“後來是溫子寒先生帶保安把她們趕了出來,我們的人迅速帶她們離開,現在應該已經快到安市了。”

衛嶼慶幸自己在這件事上反應比較快,不然現在他就該去精神病院陪著那一家子了。

“嗯,給精神病院撥一筆款,告訴院長,一定要好好關照他們。還有,這輩子都別讓他們出現在我和池漁面前。”

沈故淵雙手插兜,長身玉立於合歡樹下,眉頭深蹙,語氣冷漠又陰狠。

衛嶼忙不迭的點頭:

“明白,我這就去辦。另外總裁,今天下午的肇事司機,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心臟病突發去世了。”

沈故淵臉色立即變得陰沉無比,“怎麼回事?”

“據我所知,他有嚴重的心臟病,醫生預計他活不過今年。他下午是酒駕,是不是故意撞的太太,我這邊還沒調查到。”

衛嶼現在快要被這些事搞瘋了。

當初池漁出國前就意外不斷,他當時調查的焦頭爛額,這三年裡好不容易把事情理清楚,池漁一回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沈故淵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依舊冷漠,“嗯,儘快查吧,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大額的入賬記錄,若是銀行查不到,就想辦法查他家裡人的現金情況。”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

衛嶼點頭,轉身離開。

沈故淵輕聲“嗯”了下,在合歡樹下站了片刻,估摸著池漁要洗完澡了,他轉身再次上樓。

臥室裡,池漁裹著睡袍坐在沙發上擦頭髮,手機被她放在膝蓋上,螢幕上是她和學校系主任的微信聊天框。

“在請假?”

沈故淵進去時,剛好看到她放下手機。

“嗯,學校說讓我休息幾天,但我覺得不太合適,今天剛好週三,我就再請兩天假吧,下週再去。”

池漁將毛巾蓋在頭頂,拿著手機無奈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