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淵靠在床頭攬著池漁的纖腰,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頰,瞳孔中滿是對她的寵溺。

池漁抬眸時和他四目相對,猝不及防被他眼中的溫柔擊中。

“徐安茹的父母以前那麼照顧你,我如果做的太過,應該也不太好吧。”

說歸說,但池漁還是要顧及沈故淵的感受。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把沈故淵置於兩難的境地。

“不會,”沈故淵毫不猶豫,“這些年徐家為什麼發展如此的好,不就是背靠著沈氏集團麼?”

沈故淵眼底劃過陰鷲,“徐安茹父母當初確實照顧了我一個月的時間,但這一個月的恩情,這些年我早就還清了。

他們不能再用那一個月的時間來對我道德綁架,這對我不公平,也對你不公平。”

“而且,”沈故淵低頭在池漁唇邊輕吻,“恩情是恩情,不能和愛情混為一談。”

池漁抿唇輕笑,心裡踏實不少。

為了給徐安茹喘口氣的機會,池漁沒有回應網上的訊息。

隔天一早,她收拾打扮好,提前給徐安茹打電話。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徐安茹靠在病床上吃早飯,看到是池漁打來的電話,手裡的早飯瞬間不香了。

“我是告訴你一聲,半個小時後我來醫院找你,你先彆著急拒絕我,是真的有事。”

池漁垂眸看著正蹲在地上給她穿高跟鞋的沈故淵,眸底不自覺染上笑意。

“你一個人?”

徐安茹眉頭緊皺,遲疑問道。

“不然呢?”

池漁挽著沈故淵的手臂出門,“你還指望我帶著我老公來看你嗎?那我勸你省省,這件事未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會讓我老公見你的。”

“……”

徐安茹被氣得表情扭曲,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咬牙切齒道:

“行!那你就來吧!你別後悔!”

池漁坐上副駕駛系安全帶,紅唇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徐安茹,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是你別後悔做出的這一切。”

話落,也不等徐安茹作何反應,池漁直接掛了電話。

沈故淵的車子從歸園居的車庫駛出,他視線落在擋風玻璃外觀察路況,薄唇輕啟:

“一會兒到醫院保護好自己,徐安茹父母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始終覺得,讓池漁一人上去面對那一家子,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但池漁卻死活不讓他跟著,這讓沈故淵心裡很難受。

“放心好啦,我可是你教出來的,再說了,今天可是關鍵時刻,如果他們真的向我動手,那才好辦呢。”

池漁眸底泛著狡黠的光芒,唇角浮起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些算計。

沈故淵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說話。

在他這裡,只要池漁不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她做任何事他都可以無限包容。

就像他的好友賀遷抒曾經形容過的:

“我絲毫不懷疑,哪天池漁萬一殺人了,說不定沈故淵會給她頂罪。”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池漁臨下車前彎腰在沈故淵唇角親了親:

“你就在車裡等我,而且說不定一會兒還要你出面救我呢。”

池漁眼睛眨了眨,沈故淵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