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漁在地上坐了好久才拄著牆壁慢慢起身。

她坐回到餐桌前,端起一碗飯,夾了菜往嘴裡塞。

菜依舊鹹的齁人,可此刻的池漁卻一丁點都感覺不到。

她大口大口的吞嚥著飯菜,神色麻木不堪。

菜裡的鹽浸潤著她嘴唇上被她咬破的傷口,疼得她渾身毛孔都在收緊,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十分鐘後,桌上的菜被她吃了一大半。

沈故淵原本就煮了她一個人的飯,池漁將碗筷收拾到陽臺,洗刷乾淨,整個人冷靜的有些可怕。

沈故淵開車去了酒吧。

賀遷抒和薛如笙今天剛好在酒吧玩,沈故淵得知後,也加入進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酒吧門口,將車鑰匙扔給門童,沈故淵抬手鬆了松領帶,渾身充斥著戾氣,面無表情的走進酒吧。

剛落座,沈故淵便端起放在一旁的一大杯啤酒,仰頭一飲而盡。

“什麼情況啊你。”

賀遷抒神色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抬腳踢了踢沈故淵。

沈故淵一聲不吭,坐下繼續喝悶酒。

直到第三杯酒下肚,薛如笙和賀遷抒看他神色不對,兩人同時制止他:

“你正常點行不行,大哥這裡是酒吧,不是你家酒窖。”

沈故淵抬手扯掉領帶,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臉色難看至極。

賀遷抒和薛如笙都在等他開口。

半晌,他緩緩啟唇:

“我們離婚了。”

“咳咳咳咳……”

賀遷抒剛喝下去一口酒,被嗆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沈故淵,你他媽在逗我。”

賀遷抒將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換了個姿勢坐著,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沈故淵抬手捏了捏眉心,神色微凜,渾身充斥著頹廢。

他這副景象,就和三年前剛把池漁送走的那會兒一模一樣。

賀遷抒察覺到事情不對,他和薛如笙調整了位置,兩人分開坐在沈故淵兩側。

“怎麼回事?小漁就是小孩子脾性,你哄著點不就好了?”

薛如笙眉頭皺的深緊,眼神擔憂的看他。

沈故淵薄唇微抿,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簡單跟他們說了下。

原本沈故淵給池漁定的回國時間是在半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