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瑛臉色僵住,遲遲不肯答應,他也不惱,高大的身軀向後靠在沙發上,看著衛嶼的匕首不停落下。

許瑛疼得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

幾番躊躇之下,她猛地點頭:

“好!我轉!”

衛嶼猛地鬆開。

許瑛一轉頭,看到她小拇指上一條深深的口子時,嚇得差點暈過去。

“大伯母放心,只是一條口子,筋還連著,若是你下次再對池漁動手,我可不敢保證會剁你幾根手指。”

沈故淵諷笑著看她。

許瑛被嚇得戰戰兢兢,低頭看到面前的股份轉讓協議,閉了閉眼睛,認命的拿過筆簽下。

看來沈故淵是早有預謀,衛嶼剛才割的是她的左手,估計他們就是想留下她的右手方便籤字。

見許瑛簽了協議,沈故淵讓衛嶼收起協議書,兩人起身朝外面走去。

快到門口時,沈故淵站定回頭,語氣幽幽道:

“希望大伯母以後好自為之,不管是你親自動手或是挑唆別人動手,我都不會放過你。”

許瑛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沈故淵就是妥妥的瘋子!

他為了池漁那個賤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從沈宅出來,沈故淵和衛嶼回了公司。

許瑛沒有了股份,她之前在公司安排的人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衛嶼整理了一下之前許瑛在董事會安排的人手,一一給了他們辭退信。

林漫從沈氏集團出來依舊不死心,她想了想,又開車去了歸園居。

保安說什麼都不讓她進去,最後她逼著保安又給池漁打電話。

池漁趴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接到保安電話時瞬間清醒。

“沈太太,剛才的那位林小姐又來了!”

看樣子,她是在沈故淵那裡沒有討到好處,所以來找她尋仇?

池漁眼底劃過諷笑,“那就讓她進來吧。”

池漁起身找了個粉色的紗質披肩搭在肩膀,站在歸園居門口等著林漫出現。

林漫剛下車時,就看到了靠在門框處的池漁。

一頭栗色的長卷發慵懶的散落在肩膀,額前的劉海被她用小發夾別起,露出那張素淨又妖豔的臉龐。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衫,外面搭了一條粉色紗質披肩,腿上是一條黑色的熱褲。

她雙臂環在胸前,唇角勾起淺薄的笑,神色淡淡的看著她。

即使身為一個女人,林漫站在那裡面對這樣的池漁,都覺得有幾分自慚形穢。

怪不得沈故淵會和她結婚,這女人,真真是個尤物。

那雙眼睛就和貓兒一樣,慵懶又勾人,看她一眼,你會忍不住想再多看幾眼。

林漫掐了掐掌心,拎著包上前,“池小姐。”

池漁粉唇輕啟,笑意不達眼底,“林小姐,我結婚了,請叫我沈太太。”

這就是被沈故淵寵著的女人,她一向都這麼囂張驕傲。

林漫深吸氣,笑看她,“沈太太。”

池漁眉峰微挑,轉身晃著兩條細又直的腿往裡走,聲音慵懶而恣意,“進來吧林小姐,不用換鞋。”

林漫踩著高跟鞋進來,打量了一下客廳的擺設,這才去了沙發那邊。

池漁“貼心”的為她倒了杯開水,然後坐在了她對面。

她身上帶著天生優雅又高貴的氣質,即使是倒水,林漫都覺得她的舉手投足都盡顯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