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緋然懶洋洋的微微側臉,墨髮纏繞在臉頰上,更有一些慵懶的意味:“我想問,為什麼之前我老闆來找你,你們不見,這次卻輕易出現?”

傳教士頭疼,但是他意識到沈莫承才是老闆,看沈莫承的目光便認真的一些,歉意道:“我很忙,但這一次來的是貴客。”

神神叨叨的說辭,神神叨叨的做派。

梁緋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去靈山寺買天地鼎的時候,那位元豐大師也說過貴客這個詞。

她有些不悅,柳葉般的眉微微皺了皺,漆黑的眸也是眯了起來。

沈莫承喉間發出一聲似諷一般的微笑道:“確實是貴客,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並不是說自己是貴客,而是說梁緋然。

以梁緋然的身份,足以當的起“貴”這個字。

傳教士用古樸沉重的聲音回答道:“我用塔羅書推算過一次,塔羅書有時候不準確,有時候很準確,可是有一點特殊的是,塔羅書對重要的事情很準備。我等了半天,只有你們兩位是來找我的。”

他沒有告訴梁緋然兩人的是,這次的會面,將影響到鬼面兵團未來的發展。

梁緋然淡漠道:“是麼,聽起來好像還挺厲害的。塔羅書,跟卜卦差不多麼。”

傳教士聽出了梁緋然語氣之中的嘲諷,皺了皺眉道:“請跟我過來吧。”

梁緋然清楚他生氣了,也清楚他為什麼不敢發作。

一切都是因為那塔羅書的預言。

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很容易給人侷限性。人不該活在不確定的未來之中,她向來不信奉這些,哪怕算出來的東西跟現實確實重合。

梁緋然兩人跟在傳教士的身後,他們進入了教堂,有走到後院的長廊上,繼續順著長廊往後走,傳教士 終於在走廊上的一個角落坐下,做出請的姿勢:“兩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在這裡說。”

沈莫承將娃娃咒術的事情說明。

清風掠過,帶起了不知名的花香,以及陣陣冷意。

“不可能,我們的人從來不會用這種咒術去咒殺別人!一定是你們梁錯了!”

啪嗒--

沈莫承從隨身的拎包中取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娃娃,那娃娃的瞳孔是黑洞洞的,在盒子的領個小隔板中,是兩顆紅色的像是紅瑪瑙一樣的寶石,只是那寶石上面佈滿了蛛網裂痕,顯然是被擊破了。

梁緋然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你只要查這個娃娃是誰買的就好,我們會給你時間,跟一定的酬勞,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沈莫承將雙腿交疊,矜貴優雅的取了一杯檸檬茶,說道:“如果你查不到,只能說明,這一切你也參與了。”

傳教士的臉色頓時一黑,一把從盒子裡拿出了那個娃娃,確認標籤的真假。

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傳教士的臉色那看起來:“這確實是我們的,你等等,我現在就去查,不出半天的時間,我就能查到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梁緋然微微愕然,眼皮輕輕一抬道:“半天?”

傳教士對此很自豪,說道:“加入鬼面軍團的人,都有自己的堅守,我都查到這個娃娃了,花時間一定也能查到他,只要不太笨,都能夠指導我的用意,從而不打自招。”

沈莫承睫毛微垂,似若有所思。

“你這麼確定,萬一什麼都查不到呢?”梁緋然的語氣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