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夢琪學著洛傾城也想要裝柔弱博同情。

可東施效仿,總是那般不堪。

洛老夫人瞧了眼在場之人,又看了眼被婢女扶著的三小姐洛夢琪。

洛夢琪額頭上的傷口,雖有流血,但並不嚴重,止血,養幾日便可。

她那雙犀利的眸光裡已然清楚一切。

可洛老夫人並未打算拆穿。

洛夢琪身旁婢女哭著陪她一同做戲:“我們家三小姐的命好苦啊,被大小姐欺負的成了這般模樣。”

說著,小婢女朝洛老太磕頭:“今日之事,奴婢可以作證,我們家三小姐絕沒有辱罵欺負大小姐,原是我們家三小姐因大小姐病重,好心好意前來探望大小姐,可……卻被大小姐惡言相待,還被大小姐欺負打傷了額頭。”

話落,婢女梅竹重重磕頭:“還請老夫人給我們三小姐做主。”

“老夫人,梅竹顛倒黑白,今日之事,事實並非如此,是他們帶著這些護院,來此滋事,若非被蕭沐所救,我們家大小姐恐怕就……”

婢女冬喜從地上捂著蹭了些皮,發紅的手腕,她走過來跪在洛老夫人跟前。

此時,三姨娘胡氏被身邊婢女扶了起來,婢女用繡帕給她擦了擦鼻血,又將她腳上飛出去的繡花鞋撿起來,跪在胡氏腳下,伺候胡氏穿上了鞋。

胡氏自知出了醜,她背過身在婢女伺候之下簡單整理了下儀裝儀表後,轉過身來,只死瞪著洛傾城,並未說話。

此時,婢女冬喜和梅竹與各自主子,各持一詞,各說各有理。

其實,瞧著在場的那些人,稍微有點腦子之人,都會看的明白,當下之事是誰在欺負誰。

可有些人便偏要做個“睜眼瞎。”

“不管今日在此處發生了何事,你們一個是嫡女長姐,一個是府上的三小姐,都是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卻在這裡互相滋事,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祖母放在眼裡,有沒有把我們洛府的顏面放在眼裡!”

洛老夫人在此時開了口。

“來人啊,把大小姐與三小姐這兩人帶到洛家祠堂,給我好好跪著,跪上兩日,好好磨一磨她們老實的性子。”

洛老夫人和稀泥把洛夢琪和洛傾城兩人都懲罰了。

站在她身側的韓氏,嘴角勾了勾,未語。

三姨娘胡氏和洛夢琪兩人都很不服氣。

“老夫人,這萬萬使不得了啊,夢琪身體嬌弱,別說是跪上兩日就是半日,她都能暈過去,再說了,此事也怨不得夢琪,都怪洛傾城這個……醜…她!老夫人為何還要懲罰夢琪。”

胡氏想什麼便說什麼,也是方才被蕭沐掌了嘴,這才沒有把"醜女人”這三個字吐完整。

“是啊,老夫人,夢琪這孩子從小身體就嬌弱了些,這幾日,天氣轉涼,而且,祠堂泛陰,她一個女孩家家的怎麼受得住那樣的重罰呢,不如,就讓夢琪這個孩子回去抄幾遍佛經即可,正好過幾日,老夫人您要去寺廟為洛老太爺求福,此佛經正好可以用上。”

說話間,韓氏朝洛傾城看去:“傾城啊,你不怎麼識字,這抄寫經書,你難以勝任,恐怕對於你來說,還不如去跪著受罰呢,傾城啊,你身體原比夢琪要好多了,祠堂乃是我們洛家祖輩的老根,你都好久沒有去給洛家祖輩們上香了吧?”

“如此,趁此機會去祠堂好好拜一拜,也是極好的。”

韓氏臉上保持得體的笑容,嘴上卻說一番偏袒洛夢琪之話。

“如此,也好。”

洛老夫人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