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恪頓了一下,抬手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是一個心跳計數器。

「他的心臟換給了我,這個是和他的電子心臟配套的心臟計數器,可以接收他的訊息,任何地方都可以。」

這就解釋了死者在承甲空間他為什麼可以接收到對方訊息了。

而這個時候棠苣就想到十年前他突然休學半年的事情,說:「十年前你突然休學半年就是去換心臟了?」

白恪沒有看他,卻點了點頭。

「你收到的求救訊息給我看一下,」

這個時候,顧陌突然伸手問他要到。

白恪也沒有猶豫,也沒有任何表情,當下就把計數器摘了下來,遞給了他。

顧陌接過計數器,在裡面一眼就看到上面飄著的一行字,就像彈幕一樣。

「救命。」

紅色滴血的字樣,看著觸目驚心。

他把這個計數器交給了封西照,說道:「作為證物,先收起來。」

白恪見此張了張嘴,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承甲空間內除了死者還有什麼人?」顧陌又問。

封西照:「還有九個附近的公民。」

顧陌:「和死者什麼關係?」

封西照:「是死者的鄰居。」

顧陌:「提審了沒有?」

封西照:「還沒有,已經分別關押了。」

顧陌:「立刻提審。」

說完他就轉身朝外面走去,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轉頭看向白恪。

「棠苣,白恪交給你來審問。」

說完,他才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棠苣在他走後就看向了白恪,微不可聞的嘆了一下,說:「跟我走吧。」

說完他也往外走去了。

白恪又看了眼躺在冰冷的桌子上的弟弟,看著他明明是弟弟,卻因為操勞而比他還要蒼老的臉,最後收回視線,轉身跟著棠苣走了出去。

審訊室,一間只有兩張桌子零時搭建起來的地方。

棠苣坐在一臺擺在桌子面的儀器前,無視他腳下亂七八糟擺成一團的電線,目光看向對面的白恪。

棠苣:「姓名?」

白恪:「白恪。」

棠苣:「性別?」

白恪:「……男。」

棠苣:「出生年月?」

白恪:「我們同年同月,我比你早一天,你忘記了。」

棠苣立刻眼睛一瞪,非常嚴肅的看著他,再次問了一句:「出身年月?」

白恪:「星曆158年9月26號。」

棠苣:「職位?」

白恪:「西北部航天局局長。」